但是话说回来,袁皇后却也不好,更不敢让自己父亲和‘新丈夫’见面。因为她能看出来,自己父亲状态不正常,没有那个意思未必不能做出那种事情,然后天子也明显是带极大怨气……双方此时见面,便是原本袁术没有什不忍言想法,说不得也会有什不忍言之事发生。
于是乎,袁皇后转身离开天子,却是先取半匣子随身携带金珠,然后并没有寻自己亲父,反而是主动来到行伍中唤来两名就在天子仪仗周边曲军侯,将金珠公平按比例赏赐给二人还有二人手下些基层军官,复又亲自对自己前夫旧部下命令,让他们放开禁制,允许虎贲中
哭成这样,周围并无他人,身为正经夫妻,袁皇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慰。
“皇后不懂!”天子见到袁皇后来问,反而哭愈发伤心起来,甚至不得不遮面相对。“朕是想到那去世已久皇兄,更兼心知不能免于皇兄旧事,所以才如此难安……”
袁皇后闻言惊疑万分:“陛下何出此言?身后蔡将军并未放燕逆过来,咱们不是已经路逃到江夏边上吗?到江夏,按照几位大臣们所言,总是能再有几年稳妥日子,到时候再做计较便是……”
天子摇头不止:“皇后何必遮掩?杀朕者未必是燕逆,且事到如今,燕逆真杀朕,朕也没什不甘心……怕只怕是大将军!”
袁皇后时惊惶,却只能勉力强笑再劝:“陛下不妨宽心,父未有此意。”
“若无此意,何至于身处军中却连身侧侍卫都要被驱逐?”天子愈发摇头。“从长安至此,身侧不过三四十虎贲军甲士以做防备,如今大将军手握两千军环绕,名位、军权俱在,何惧三四十人?可大将军偏偏就要将区区三四十人撵走,宦官也只两三人……俨然是随时要杀朕!”
袁皇后听到最后,愈发惶急不安,但刚要说话,天子却已经止泪回头,正色相对:“劳烦皇后去请请大将军!就说朕虽羸弱,亦是高祖之后,并不惧死……他若欲杀朕,今日便杀吧!否则,还请将原本旧人换回来!”
言罢,其人兀自扭头去看溠水,再不回头。
袁皇后尴尬无比,却又躲不过去,却是缓缓颔首,无奈退下。
话说,袁皇后虽然年纪不大,却最起码能确定两件事情,第,自己父亲虽然确实有些疯癫意味,但其实并没有杀天子意思,最起码短期内是没有;第二,天子委屈、担忧和负气是毋庸置疑,也是可以理解,逼到这份上,连随行老宫女都私下议论纷纷,何况他本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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