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情确实委屈正南,其实按资历与孤之本意,本该他继任首相;也委屈公达,若以匡时而论,正该他补入邺下……”公孙珣继续举樽满饮。“但天下日不定,孤日便不好让他们正此位!不过他们应该也懂为难之处,等天下太平,总有他们位置。”
田丰终于无话可说,司马懿却是不禁微微振奋。
窗外大雪纷飞,
公孙珣忽然失笑言道,却是示意自己长子再将樽酒送上。“现在回想起来,吕布何等人孤如何不知?此事多少与孤自己大意有关,他说不定还以为是孤暗示他为此事呢!但若让孤重选回,或许不至于粪杀,但还是要千刀万剐,以泄心头之恨。元皓,下不为例!”
“下不为例何以收人心?”田丰摇头不止,不满之意溢于言表。
“这正是孤想说给元皓你听得事情……”公孙珣继续抿口热酒,却是从容笑对田丰。“若以收人心论,孤此时还真不想收什人心!”
田丰面色大变,却欲言又止。
“元皓为何半途而废?”公孙珣似笑非笑。“你刚刚不是直不依不饶吗?居然也有不敢说事吗?”
“殿下。”田丰时负手叹气:“其实臣此行本有四件事想真真正正质询遍,之所以只剩三件,乃是路上想阵子,觉得有件事未必是臣该问,当避嫌。但此时殿下如此坦诚,臣若不问反而显得有失职守。”
“是文和为首相之事?”公孙珣俨然早有预料,旁边公孙越、公孙范兄弟,还有众幕僚义从也都各自神色微妙起来,唯独王象出身奴隶,素来心思皆在文学典制之上,所谓无欲则刚,依旧如常。
“然也。”田丰时感叹。“其实,自古天下为姓之产业,别倒也罢,这首相之任或者说相位本该是国主独断,其他人不该插嘴,但当此时,臣还是想借此刘公私地,私下问问殿下,为何是贾文和?”
“正如元皓猜度那样,也正如孤刚刚所暗示那般,孤就是要借此任告诉那些心存侥幸之人,燕之天下与彼辈无关!”说前半句时,公孙珣依旧微笑以对,后半句时,却已经凛然起来。“孤宁可晚上三年统,也绝不与他们媾和,以换来他们将刘表、刘焉拱手奉上!因为定乱世,走对路有时候比走快路更重要!再说,事已至此,真还以为天下是他们天下吗?!孤八年辛苦,战事不停,是白打八年仗吗?!”
田丰时沉默,而很多人惊恐之下却不免面色有惑,便是诸葛亮也蹙眉时,唯独司马懿心中微叹,然后失神于角落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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