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大约就是在
于幽州屯田
时候，今日就在身侧这位益州牧田丰田元皓看到河北大乱，百姓流离，山贼以百万计，也是分外感叹，却是借着安利号给发
封信……信中其人也说到英雄。”言至此处，公孙珣扭头相询田丰。“元皓，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
说吗？”
“臣如何不记得？”田丰捻须苦笑。“今天下大乱，英雄并起，必有命世，能息天下之乱者……换言之，臣当时看到乱世不可避，却是终于改想法，以为当乱世之时，能称英雄者，便不能只是有才之人，而是能息‘天下乱’之人！”
“非只是元皓。”公孙珣也是愈发感叹。“彼时董公仁、程仲德并不实际属臣下，却都有类似言语与！那个时候这些天下最聪明人，便都知道乱世已至，也知道天下需要，而且该有人准备收拾乱局，所以他们以为，能收拾乱世人才是真英雄！而他们偏偏不能
吧？”
“这是自然，你没领会吗？”公孙珣微微挑眉。
“小人此次确实半懂不懂。”公孙定抬头认真回复道。“昭烈公毕竟已经去世多年，小人无法直接受教，而大人虽然言传身教，可也似乎没有真正将要教导东西摆出来……前日在舍中，小人总觉得父亲大人明显没有把有些话说透。”
“其实只是少临门脚解释而已。”公孙珣不由失笑以对自己长子。“带你见两位恩师，无外乎是想让你受教二，好做个英雄而已。”
公孙定心中紧，却又茫然抬头，那样子多少还是有些紧张：“敢问大人，何为英雄？”
公孙珣正色望天叹道。“也想问你们呢，你们眼中何为英雄？”
不要说王粲，便是诸葛亮和公孙定都默契保持沉默。
“乱世未起之前，英雄这个东西其实多指有本事人……若以此论，关云长是英雄，审正南是英雄，吕相、娄相、义公、令明、素卿也是英雄，便是马孟起、吕奉先也都是匹夫之英雄。”公孙珣长身扶刀立在雪中，果然自问自答起来。“但自从灵帝后期，末世景象显现出来，所谓英雄却又不止于才能，因为仅有才能是不足以应对乱世，说不得反而为祸世间。”
周围田丰、公孙越、韩浩，以及诸多年纪稍长之人纷纷感叹，便是从来稳重王象王羲伯也居然轻轻叹口气，而其余年轻人也多严肃起来，后者没有像前者那般经历过秩序崩塌过程，却也在少年和幼年时期见识经历过最恶劣时代险恶。
王粲和诸葛亮都是那时成孤儿，司马懿全家更是近距离经历过董卓之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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