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张松依旧不惧,反而大笑不止:“足下适才还劝刘府君以大局为重,营救谯
作为益州核心大郡所在,整个广汉太守府堂中居然满是荆州、中原带口音,稍有几名蜀中本地臣僚根本不敢开口,也是有趣。
见到人心殊不可逆,已经三旬不止,须髯整洁刘范倒是声叹气,直接做保证:“既如此,等稍过两日,再去求求父亲,若他还不答应,便直接偷偷放人,省得此事再生波澜。”
堂中这才安稳下来。
而就在此时,忽然间,席中人陡然开口,却是蜀地口音,登时引来堂中所有人注意:“臣听闻,陇西南部都尉、府君故友蒋干蒋子翼,最近有书至府君身前,不知是何言语?”
刘范定睛看,却是自己麾下难得名本地士人幕属,唤做张松,其人出身成都张氏,却正是贾龙等人去世后,刘氏父子不得已提拔上来本地士人代表……当然,张氏代表人物不是张松,而是正为犍为太守张肃,张松是张肃之弟,因为容貌短小,姿态丑陋,所以只能仗着兄长面子随刘范做个郡府中宾客。
而见到是此人,刘范便不由微微蹙眉,但还是耐着性子稍作回应:“子翼雅量高致,只说昔日旧事,并无劝降之语……”
“蒋子翼固然雅量高致,然府君却为何不趁机以此交通北面,借蒋子翼之口稍作讨论,以求早降?届时蜀中稍免兵祸,岂不美哉?”张松捻须昂然相对,只是其人蜀地口音配着那张丑脸愈发在刘范那里显得刺耳罢。
“如何能降?”不等刘范反驳,庞羲便直接黑脸。“燕逆擅杀降人,若降,你尚可苟且,如刘益州父子何如?足下为刘府君属吏,竟无半分臣节吗?”
“非也,非也,庞君何必自欺欺人?”张松愈发捻须冷笑。“吕布反覆小人,死不足惜,刘益州自降,有功无过,何惧其他?且刘司马也是刘益州父子,此次出使邺下,不也是颇受礼遇吗?为何回到绵竹,却被小人进言,说他暗通北面,以至于被禁足于府中?庞君,就不说小人是谁,只说刘益州父子以区区州不足,对抗燕公天下之重,犹自不觉,恰似盲人骑瞎马,夜半临深池。而你身为人臣,在旁边看清楚,不但不拦,反而吆喝鼓劲,如此姿态,怕不是觉得旦刘益州父子降,反而让自己失当权臣以威福于蜀中之机会?依说……”
“益州子!”听到后来权臣二字,原本就渐渐忍耐不住庞羲彻底失控,其人怒发冲冠,脚踢开几案,然后直接起身在席中拔出刀来,遥遥相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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