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也是跟着失笑:“其实咱们心里都明白,这种计策,你便是做下,也恐怕只有寥寥几人知晓,反而要以你将来前途计,稍做遮掩……但蜀道艰难,夫当关万夫莫开,若元直能杀刘焉或刘范随意人,或许便能救十万生灵!而以天下计,若能急速下蜀地,以燕公如今之大势,则天下何止能多活百万众?!”
“你不必激!”徐元直声叹气,直接放下酒樽而对。“已经应下。”
“不是在激你,而是真有块垒在胸。”风起时,头顶桃花飞落,郭嘉时举空杯接花瓣而叹。“其实隐隐懂得燕公居于上位难处……知道他也想早点统天下,但也想同时清理些路上杂草!而下面人呢,除去那些功名之念人,稍有理想之人,却未免也都有自己想法,譬如向来敬服关镇东,他就赞同清理杂草是多于尽早走完路!而呢,着实少这二位几分决意,却也希望能快些便快些,能干净些便干净些……以人之力,能做什便做什!如此而已!”
“不错,若能又快又好,谁又不愿呢
卓在三辅,荀军师便曾筹划刺杀彼辈,只是不慎走漏消息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想让走遭蜀地,反行当年公孙述之策……若能趁蜀地兵马皆在外地前线,忽然杀刘焉或刘范,则全蜀或由内而外,须臾可平,反正大势本在燕公?”
“不错!”郭嘉愈发颔首不及。
“可是奉孝。”徐庶忽然失笑。“这种事情终究难登堂堂之列吧?毕竟,公孙述当年是狗急跳墙,而燕公这是堂堂大势在握,便不行此策,年两载,蜀地也会自乱吧?且燕公让五官中郎将去屯田……所谓屯田,而非为将,总是以年来计,难道不是也说明燕公、镇西将军、田公这里其实早做好伐蜀持久之备?”
“不错!”郭嘉依旧颔首如常。
“所以,你让这做,其实是私人举措,成未必有功,因为这不是燕公本意,镇西将军和田公那里更是未必会认!尤其是田公,其人对燕公擅杀吕布事,直不满,直有心想用堂堂之阵让燕公摆脱这些恶名!而不成,恐怕便要死无葬身之地!对否?”徐庶厉声追问。
“不错!”郭嘉依旧颔首。
“可你依然还让去?”徐元直继续厉声以对。
“不错!”郭嘉还是那般从容,却又扬眉反问。“就是这样,这都是人主意,甚至不准备报与田公知晓,事成恐怕无功,事败徒劳送死……可说到底,你愿去吗?”
“为何不去?”徐庶忽然失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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