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熏风之下,银河微光之中,张松与吴懿再度面面相觑,竟是异口同声:“此事简单!”
徐庶反而愕然。
事情当然简单,仅仅是三日之后,刘范便得到父亲亲自召见,后者乃是要求自己长子第二日往城北行,并在城北祭祀之处斋戒沐浴三日,以为南北两线战事祈福,也算是补偿上次祭祀不成遗憾。
刘范嘴上应承,然而出得州牧府来,回到自己郡守府后,却并未直接准备出行事宜,反而稍作等待。
而果然,不过片刻,庞羲便主动来报……原来,刘范这才知道,此事乃是自己三弟刘瑁妻兄吴懿所为,其人掏出家底贿赂自己父亲府中众巫师、方士,请这些方士代为进言,以福祸之论推动这次祭祀,本意乃是认为如今刘焉足不出户,根本不愿再出城,便趁机推荐让刘瑁代替,从而让其人脱困。
凤毛麟角。
这不仅仅意味着他们将来在燕国需要适应,更可怕是,蜀地这才封闭八九年而已,他们就有种被时代抛弃荒谬感。
而就在个蜀地世族子弟,个外来流亡豪强首领恍惚之中,同样沉默阵子徐庶却忽然发笑:“既如此,倒是有个全盘计划,且未必就要行血溅五步之事……正所谓,既能刺国,何须刺人?岂不本末倒置?”
其余二人愈发肃然,张松更是时不解,主动相询:“请徐君明言。”
“何须明言?”徐庶望着对方笑道。“子乔既然为此事,便是将身家性命赌上,对否?”
结果刘瑁既然失势,这群方士个个都是势利眼,利用刘焉自己上次祭祀不成心结推动这次补偿祭祀事情以后,却没有推荐刘瑁以子代父,反而是分成两派,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既如此,无外乎便是奋力搏而已,你若信得过,听指挥便可,何必多问?”徐庶依旧从容。“正所谓刺国如刺人,找准要害,不做多余之事,奋力刺便可,何论其他?”
张松满头大汗,欲言又止,却最终是重重颔首。
相较而言,可能是领过兵缘故,也可能是在洛阳时目睹父辈参与过那场动乱缘故,吴懿明显淡定许多,其人稍作思索,便也坦然:“正如徐君所言,事已至此,无外乎是身家性命而已,懿愿从足下。”
“咱们三人之外,其实还差个要紧人物。”徐庶见状继续坦然言道。“但未必需要让他知道事情始末……不瞒两位,计划中,无论如何都要让刘氏父子分离,最好是让刘范彼时远离绵竹,你们知道谁能劝说刘范暂时离城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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