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厅中火炉畔,眼见着侍从换茶水,身着宽袍刘玄德便兀自坐下,然后随意指,显得格外放松。“先生请坐,既然是故人,咱们就不必多礼。”
崔琰微微颔首,便也随意坐到厅内,双方这便算是寒暄完毕。
不过,崔季珪虽然落座,表面也算从容,但心底还是有丝不安,这是因为当年二人河北面之缘并不那愉快。
这是当然。
想想便知道,这二人若有交集则必然是黄巾乱后刘备为任平原那段时日,而当时刘备是个以武事起家县令,崔季珪却是隔壁清河崔氏后起之秀,而且还是郑玄得意门生。双方虽然个是官个是民,但所谓社会地位上却没有太大差距,反而文武分明,门第差距明显,似乎又在理念道路上有些明显分歧,自然不大可能见如故。
过劫,如此何乐而不为呢?”
蒯良沉默许久,却又忍不住反问:“如此,左将军又有什好处呢?”
“此事也简单。”刘备幽幽叹气道。“也是被北面逼到山穷水尽,这便是唯生路……败则死矣,可战若胜,南郡、豫章、丹阳三郡在手,江夏便也实际上为所控,四郡之力,足以回身扫荡荆南四郡,再压服孙氏、士氏,届时坐拥东南半壁,还是能勉力回身相持。这也是幕属鲁子敬给想到最后条出路。”
蒯良细细思索,竟然缓缓点头。
“去吧!”刘备也不多言。“将今日言语说于蔡德珪等人,至于景升兄那里,以他聪明,自然懂得顺水推舟,说不说倒也无妨……只是要快,来之前好不容易才说服弟翼德为出战,过两日再于殿前取得名分,春耕过,或许咱们便能先下手为强。”
事实也确如此。
当年也是个年关,崔琰从青州返回,准备回家过年,路过平原时很自然与众同学住到公孙犊家中,刘备便带着简雍前来拜访,拜访时候双方自然都是体面人
蒯良不敢多留,便躬身告辞。
而蒯子柔既走,刘备却依旧端坐于厅上,精神奕奕,似乎在等什人。而果然,没过多久,便又有侍从来报,说是清河名士崔琰递上名剌,求谒左将军。
刘备只是微微颔首,侍从便自带崔琰入内。
“崔先生,多年不见,足下倒是风采依旧。”刘玄德见到崔季珪入内,便起身相迎,而听言语,其人似乎与对方有旧样子。
“左将军。”崔琰微微俯首行礼,却也从容。“左将军也是精神如故……说起来,昔日河北别居然已经十三四载,真是让人唏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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