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春日匆匆,渐渐转暖铜雀台内阁中,坐在主位上公孙珣若有所思。“玄德未必就是耍诡计才得南郡……”
“臣也以为如此。”立在最前面贾诩几乎是脱口接道。“南郡名城极多,最北面襄阳城,最南江陵城,东南华容城,西南夷陵城……这几座城每个都能据守相持,但却无反抗,难道刘表在荆州多年,竟然点心腹都无?何况他长子已经成年,侄子刘磐更是军中宿将呢?这恐怕是刘景升见大势已去,心中早有退意,而刘玄德却是个百折不挠英雄,故与极度抵触殿下南郡世族拍即合,试图最后搏……大家心照不宣而已。”
“那文和觉得玄德此举依然算是英雄之举吗?”公孙珣闻言忽然叹。
内阁中陡然静,而别人倒也罢,被直接问到贾文和却不得不言:“刘玄德此时尚有余勇,并能全力搏,如何不能称英雄?且……”
“且?”
“且其人如今姿态,俨然有汇集所有各方残部集中战姿态,届时成则东南半壁,力转回天,败则并皆休,而江汉带那些殿下早就想铲除势力也会如鱼肉入锅釜般,任殿下施为……想之前他主动交割两淮之事,其实也有隐隐助力殿下,让殿下少几分麻烦意思。”贾诩言语倒是让内阁中其余几位时若有所思。“依臣看,之前反倒罢,唯独官渡之战以后,刘玄德行为之中隐隐有几分大局磊落之意,格局反而高不少。”
“是啊。”公孙珣缓缓颔首,时居然有些黯然之意。“其实两淮之事以后,孤便有些察觉,走到河东以后便已经有所猜度……那时候孤便想,玄德有今日之难,何尝不是孤当日逼迫呢?若当日在卢师门下疏远二,以其人枭雄姿态,或许早就在中原大战中亲自上场,与孤决生死,彼时或今日身死族灭,两不相干,何论其他?而若当日孤在孟津稍微严厉些,他说不得便也在今日阁中。说到底,都是孤年轻时魄力不足,才让他个不逊于曹孟德世之枭雄,落得今日之难。”
此言既出,阁中不少人皆有些黯然之意,毕竟韩当、娄圭、王修,乃至于审配等人多与刘备相识日久,而此时在前线总揽中原大局与之对峙吕范更算是刘玄德师兄,刘玄德也算是其人媒人……甚至最最前线豫州牧牵招,干脆是刘备少年时刎颈之交。至于刘玄德麾下首席大将张飞,也与公孙珣麾下诸多人物有袍泽之情。
但怎说呢?
既然刘备走上争雄之路,也没什可多说。而刘备也好,张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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