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足下能放过其他人,与犬子两个成年之人愿意……”
“幼台将军且住,孙文台当日不也是在席间杀束发少年吗?还是当着人家亲生父亲面!”韩锐第三次饮而尽,却没有再斟酒,只是以双锐目盯住对方。“为何到你孙家,束发少年便是妇孺呢?”
吴夫人抱着孙仁,直接泪水夺眶而出,却依旧不敢出声;而两个束发之人,孙权浑身冰冷,几乎难言;孙翊更是呆若木鸡……
至于孙幼台,其人在早已经停稳下锚船上,在只喝杯酒情况下,却几乎摇摇晃晃,只能扶着桌子定身罢。
很显然,此言之后,楼船上之前对峙和交锋彻底消失,双方似乎胜负已分。而韩锐也再度低头,很缓慢给自己斟第四杯酒,并执杯相侯。
能亲自提兵与你们孙氏做个断之意!可尔等偏偏降!你可知,昨夜匆匆赶到秣陵港后,夜中反覆难眠,满心皆是今日停船到江中,然后凿沉此船,让你们孙氏全族为叔父陪葬!”
“韩府君须为燕公名声着想……”江风不断,孙权汗水全无,却依旧难掩慌乱之态,毕竟灭族这种事情太惊悚,而且偏偏好像还真就在眼前。
“想!”韩锐再度杯饮尽,复又自斟杯。“凿沉此船后,大不与你们起入江陪葬便是……堂堂个太守领将军,说不得此生到六十岁前还能为任州牧、台使相,与你们共沉,再加上们韩氏与你们孙氏仇怨人尽皆知,天下人又怎会真怪到家燕公身上呢?”
“但韩府君并未为此事!”孙权赶紧出言。“必然是不到万不得已,也不愿意如此激烈……”
“韩府君!”就在孙权努力劝解之时,孙静忽然开口喝断自己侄子努力。
“那是……”隔不知道多久,孙幼台几度欲言又止,却终于在江风吹拂下黯然低头。“
“何事?”韩锐执杯相对。
“你叔父乃是z.sha,自投于水……不过,此事也无所谓,因为其人之死,兄长辈子都未曾放下,也常常梦中回转,忆起往事。”孙幼台双目赤红,也端起身前对方刚刚所斟之酒饮而尽。
“那又如何?”韩锐眯着眼睛看对方喝完酒方才继续询问。
“无他,只是想说,平心而论,你要找们孙氏寻仇,们孙氏并不能遮掩回避什。”孙静起身相对,其人身后甲士欲上前按住,却被韩锐抬手斥退。“事到如今,只想问句,天下将平……妇孺也有罪吗?”
“自然没有。”韩锐低头笑。“若非如此,早就凿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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