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刘协几乎对对方感激涕零。
而公孙珣眼见如此,却也不再多言,只是负手转身下楼去。
楼上天子哀恸难名……他这辈子,见惯至亲横死,但彼时年纪太小,多是恐惧大于哀伤,而今日局势已无可退之处,或者说是处于种另类无可忧惧之地,骤然闻得此消息,其人却是彻底明白什叫做撕心裂肺,如丧肝胆。
公孙珣听得楼上哭声难制,也是心中时黯然。
说到底,他对京有喜也是有愧……而今日来此,则自然是负气问罪之意;二则,却是隐隐有考验下小天子姿态!
失笑。
天子陡然变色:“朕说笑而已……燕公既然亲自至此,朕自然无话可说,无论何时行大礼,朕绝不推辞,只求燕公能谨守承诺,许汉室血脉自然延续而已。”
“今日不是为此事而来!”公孙珣忽然肃容。“这点事情孤还不至于亲自走趟……陛下,臣至此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,你走后,京有喜便投江自尽。”
天子闻得此言,先是本能想要驳斥,但刚要说话心中却已然反应过来——很显然,京泽怕是真死,而且真是z.sha,因为当日殿中最后别时已有预兆,只是自己心求生,没有太注意罢。
再说,以其人身份和作为,本就有无数理由去寻死,而考虑到皇长子掉包之策,此人很可能是就是为让他刘协放心,方才寻死。
毕竟,作为少有知道袁皇后在吕布死前便有孕之人,公孙珣开始便知道所谓皇长子是怎回事,只是从没放在心上而已,等到京泽身死,才发现有人居然为此事豁出性命,心中黯然惭愧之余,自然也明白,京泽之死,多少是为天子周边那些破事。
故此,等到小天子难得扔下那副天子外壳,苦苦求之后,公孙珣倒是释然时。无论
想到这里,天子心中万般委屈、怒气与隐忍俱皆消失,只觉脑中片空白,根本不知所想所措……汉室凋零至此,到最后为汉室和自己考虑到切,然后选择尽忠之人,竟然是个间谍!
可是个间谍又如何呢?难道不远胜那些四世三公之辈与什世宦两千石吗?
但来不及多想,念之于‘间谍’二字,天子几乎是瞬间醒悟,却又忍不住泪流满面,就在阁楼上朝着面无表情公孙珣以哭腔相对:“燕公,京车骑本是汉臣……”
不知道为何,天子语气中几乎有哀求之意流露出来。
公孙珣看到对方如此姿态,反而也是仰头声叹气:“不错,京泽本是汉室忠臣!与曹孟德、刘玄德无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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