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缴费去吧。”医生把单子递给俞跃,“开两种药,种外敷,抹在淤青位置;还有种内服消炎药,他口腔内侧伤还挺重,未来段时间要饮食清淡,不能刺激伤口。”
俞跃忙不迭地点头应。
校医院诊费不高,有学生保险,加起来还不到三十块钱,他生怕耽误事,赶快跑去缴费。
转眼,诊室内就剩下医生和陆厌青两个人。
医生从身后柜子里拿出生理盐水,说:“同学,要给你清下嘴巴里面创口,会拿盐水冲下,有点疼,你先忍着。”
然而,不管是病号本人,还是陪看病人,都没说话。
医生:“……”她抬头看他们,“问,伤怎弄?”
俞跃赶忙说:“就……昨天晚上俩打闹时候,不小心碰到。”
陆厌青安静地点点头,像是株漂亮又柔弱花。
“哦。”医生提笔写,“病人和同学打闹时,被同学打伤。”
兴‘床头打架床尾和’,打架就是不对,这叫家,bao!”
臊得俞跃抬不起头来。
按理说,陆厌青贸然向俞跃告白、又唐突地吻他,该愧疚该后悔人是陆厌青……哪想到现在两人身份对调,反而俞跃成那个“混蛋”!
俞跃感觉自己不应该叫俞跃,应该叫俞冤。
本来今早俞跃想直接送陆厌青去校医院,但陆厌青今天有专业课,会点名,不能翘课。只能等他下课再去。
她示意陆厌青张嘴,但陆厌青却摇摇头。
“?”医生以为他怕疼,心想个成年alpha,没想到这胆小。她鼓励道,“你
俞跃:“……不是打!就推他下,他就自己撞到沙发扶手上。”
“撞到沙发扶手?”医生听,走到陆厌青身边,戴上医用手套示意他张嘴,“怎不早说?……看看,口腔内侧都咬烂,都是淤血。”
俞跃:!!!
陆厌青口腔里片血淋淋,红肿片,看上去非常严重。
医生边数落着现在年轻学生打闹时没有轻重,边大笔挥唰唰唰开诊单。
于是现在整个学院人都知道,俞跃把陆厌青打……
俞跃满腔郁闷没处发泄:怎所有人都只在意陆厌青脸被打青,没人在意他嘴巴也被啃肿呢?
校医院位于学校南门,俞跃跑前跑后,陪陆厌青挂号,又把他送进诊室里。
校医院值班医生见多识广,见到陆厌青脸上伤,连眉毛都没动下。
医生扯过旁病历本,翻开崭新页,边写边问:“脸上伤怎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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