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砚唯沉默两秒,说:“把他鞋带绑桌腿上。”
“……?”
“……”
“卧
“对,所以让你别跟他横。”何岁岁说,“执哥扣分比较严,而且他是速战速决,就近原则,人在哪儿就抓哪儿,头发长点儿啊,发色不对啊,这种小错他都扣。”
“书呆子就是麻烦。”方砚唯评价。
还就近原则,半分不讲情面,很符合某木头脑袋行事逻辑。
两人继续往前走。
“老陈跟他说过好几次,让他出去扣别班分,别在本班扣。”何岁岁说,“所以周大课间,大家般都会欢送路执出去,简称‘送瘟神’。”
“躲下值日生。”何岁岁似乎看见什,拉他走另条走廊。
“为什要躲?”方砚唯问。
“他们大课间查校风校纪。”何岁岁说,“鹭屿中学特有规定,每天值日生不同,都是学生会人,每人10分kpi,发现不合规地方就会扣个分两分,扣完算是值日结束。”
校规校纪,方砚唯都是条条淌过来,不以为意。
“个人扣满10分,奖励国旗下检讨次。”何岁岁说。
岁疑惑。
“给他找个小麻烦。”方砚唯说。
书呆子可能是气急,刚才还冲他略微笑小下。
何岁岁下课时间好像真有点社恐,问句答句,方砚唯只让他陪着,自己四处乱看。
他长得招人,脸上还带伤,从各班窗户前路过,总有人回过头来看他。
何岁岁:“所以不用担心,只要他出班,们就很安全。”
方砚唯想象下,书呆子板着张臭脸,被送出去模样,笑。
然后笑容僵在他脸上——
“……今天可能没送走。”他说。
何岁岁:“what?”
“那你们还挺宽松。”方砚唯说,“扣满十分,这不得攒好几周。”
何岁岁心说,您是大佬,们正常人三年也攒不到十分。
教学楼后面,有个隐蔽小亭子,似乎很适合偷偷抽烟,方砚唯记下地点。
“值日生都还好,周小心执哥就好。”何岁岁说。
“谁?路执?”
鹭屿中学不算大,四栋教学楼,校园里种许多鹭屿这边常见植物大丝葵。
路过某班教室,电子屏亮着,班里放着份主题课件《调整心态,不怕挫折》。
何岁岁多看几眼:“这个调节心态八种方法,记下来,回头分你起看。”
“不用。”方砚唯牵牵嘴角。
自打爸妈离婚,后妈作妖多年后,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能搞他心态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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