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砚唯把笑收回去。
“苗疆人。”何岁岁在旁说,“你是不是
他抱着琴,漫不经心地拨两下,有点疼。
他停下来,拿胶带和琵琶指甲,自己慢慢地缠。
路执在旁,手里拿着本单词书,冷眼看着。
白皙指尖,被胶带缠绕圈,指尖凝点薄粉色。
单手操作,总有些不足,右手无名指胶带,方砚唯弄半天,也没缠好。
这书呆子,干什都要认真,个衣领子跟前襟,看着视频帮他调整半天。
腰带被骤然收紧,他龇牙咧嘴地嘶声。
“他妈跟你有仇?”他转头问。
“疼吗?”路执手上力道松些。
方砚唯反问:“你说呢。”
“那你比幸福。”方砚唯说,“妈去A国,她不要。”
路执侧着头看他。
夜幕降临,街边灯光映入车窗,灯下看人,少年脸颊干净得没有任何瑕疵,目光微微沉着,凝着汪遗落光。
“所以。”方砚唯推推路执,“俩都住个屋檐下,相依为命呗。”
他正经不过两秒又带上漫不经心笑。
过地方,清瘦但很柔韧,触感柔软。
似乎再稍稍使力,就能压出更让人满意弧度。
他目光略冷瞬。
他在想什?
以及,那修长手指,压着他时,莫名会让人想起抚琴时轻拢慢捻。
他想张嘴去咬,只手打断他,接过胶带。
他怔下,随即得意地牵嘴角。
书呆子还乐意给他干这个。
“好。”路执对陈老师说。
哦,原来是老师让帮。
他穿不惯这身衣服,连走路都觉得不自在,陈老师跟何岁岁等人却接连称赞。
平时躁动不安分人,穿上身烟青色,眉眼之间也有安静恬淡意思,像旧时轻袍缓带明秀少年。
“何岁岁,你他妈踩着衣服。”少年开口。
“太好看。”陈老师夸赞,“绝对艳压。”
“是男,什艳压。”方砚唯不高兴。
“你要不要?执哥?”
路执把头转过去,不再理他-
鹭屿中学校庆先来。
周六大早,方砚唯就被老陈抓走,套身据说是斥巨资买烟青色汉服。
“好没?”方砚唯站不住,“好热啊。”
“执哥。”重新站好方砚唯问,“你爸妈也是离婚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咱们家境还挺相似。”方砚唯说,“跟爸爸,你跟妈妈,这点们不样。”
“之前跟爸爸。”路执打断他,“被要回来。”
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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