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路执把将人扯进怀里,“你最乖。”
并非是,何人何事都无关紧要。
他有软肋-
十假期过,高三(1)班月考成绩就
外婆手里果盘摔在地上,慢慢蹲下身,抹下眼泪。
“他是个人!”方砚唯挡在路执身前,“他不爱笑,他不爱说话,他写字时候很潦草但努力地在练,他喜欢摇滚,喜欢白色,他会难过也会高兴,他是个有情绪活生生人,你们……不能这样对他!”
外婆捂着脸,蹲在地上大哭起来。
爸妈离婚时候,方砚唯没生气,被程骋欺负时候,他也是笑着打回去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对着两个老人大喊。
那是他路执。
“爱”对他而言,从来都是多余,他无数次站在郊外悬崖上,穿着黑色作训服,背着滑翔伞跃而下。
他觉得世间多半如此,何人何事都无关紧要,直到——
“他是路执,不是路琢。”少年声音出现在客厅里。
路执沉静目光忽然剧烈动摇。
方砚唯穿着睡衣,站在楼梯扶手边,浅棕色头发微乱,脚下踩着双拖鞋。
没什过多情绪,既不高兴,也不过分冰冷。
他走到厨房,给自己倒半杯水,仰头喝下去。
“路路,高考压力大。”外婆说,“给你买维生素,你多吃些。”
路执:“嗯,谢谢。”
很小时候,在路建昌和温雅还没分居时,他跟路琢,都是被老人捧在手心上。
不是别人替代品。
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,离开温雅买房子。
路执揉揉他头发。
“执哥。”他说,“没文化,也没素质,在旁人眼里就是个校霸。”
“坏事干尽。”他说,“才不管他们年龄和身体,想骂就骂,是大恶人。”
“他没有’路路‘这个名字。”方砚唯说,“觉得’路琢‘也没有。”
路执外婆洗水果动作忽然停顿,整个背影都迅速地苍老下去。
哗啦啦水声,在瞬间安静客厅里显得喧闹。
“这称呼他,是因为你们心里其实知道,他是路执,不是路琢不是吗?”方砚唯说,“醒醒吧,路琢已经死。”
“她……身体不好。”外公嗓音有些哑,“你别……这说。”
路琢爱笑,他不喜欢,虽说是双胞胎,但旁人眼就能区分出他俩。
年多以前,他从老城区被温雅接回来。
外婆叫他“路路”,待他如初。
他们关心他,给他买各种衣服零食。
后来他才知道,那些都是路琢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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