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天灼面无表情看过来,何问初挑眉,活像看不透他眼底杀意:“愣着干什?家大宝贝还有他肚子里小宝贝都等着吃饭呢。”
方天灼拇指抚过指节,忍又忍,淡淡看眼南门良,后者慢慢起身,把位子让出来。
“委屈弟妹。”
何问初拿着铁勺居高临下,方天则灼垂眸捏碎块柴火,显然十分生气。但他当真是个能忍,自打进厨房就声不吭,何问初欣赏这样男人,如果不是因为弟弟,他百分之百二十愿意跟方天灼交朋友。
只是想到何筝泪眼汪汪跟他诉说那些
何问初又问方天灼:“弟妹呢?热吗?”
方天灼冷冰冰道:“不热。”
“那成。”何问初两步走出厨房,跟脸担忧何筝起坐在石桌前,道:“热,就在这儿指挥吧,你们慢慢干。”
方天灼眼皮都没抬下,何筝却突然凶狠,脚踢过来:“你个老滑头!”
何问初阴森看过来:“你说什?”
“……”
这简直是指桑骂槐,他额头跳起青筋,抬步走过来,何筝惊立刻两步过来拦住他:“陛下,陛下,不可以,这是厨房,不可以打架。”
他可怜兮兮,方天灼心中怒意压下去,闷声道:“朕不打架。”
“那您干嘛呀?”
“……”方天灼喉结滚动,艰难道:“朕,帮筝儿切菜。”
“说……哥哥你怎说也是吃过好东西,他们俩,懂什呀。”何筝软声道:“你交给他们,怎能做出来哥哥味道呢?”
何问初想想,也有道理,只好道:“行吧,哥满足你。”
他走进厨房,又开始搞事情:“说娘娘,你这个火烧不行,你不如你主子会控制火候,这个饭菜对火候要求特别高,不然何后吃不到正宗‘哥哥味道’,会哭。”
南门良心里咯噔,顾不得他给自己起外号,“那何哥哥意思是……”
“弟妹,要不你来吧。”
南门良吸口气,何问初嘴角却弯弯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宝贝儿就歇着吧,那小侄子金贵,可得小心。”
何筝站在厨房外面朝里面看。方天灼吃过苦,并非不会做饭,他只是厌恶何问初颐指气使,所以虽然厨房内分工明确,可时不时还是会突然剑拔弩张,刀都被方天灼捏坏几把。
南门良夹在中间,苦兮兮皱着脸朝锅底塞柴火,相当尽职尽责包揽最脏最累活儿。
何问初忽然跟南门良说话:“南门娘,热不热?”
南门良怀疑他口齿不清,他擦擦额头汗水,含笑道:“不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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