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方天灼下朝回来,他每次都是这样,回来就会问自己是不是醒,有没有吃饭,在哪里,在做什。
只是今日回来似乎比平时晚些。
宫女轻声回答,何筝坐在桌案后面抬眼,看到卸下朝服与头冠男人抬步走入,翘头黑靴映入眼帘,他捏着笔,顺着长袍朝上看,对方上男人漆黑双目,僵硬扯开抹笑容。
方天灼鼻尖耸,瞳孔猛地收缩,大步走过来:“筝儿?!”
“来人!速传太医!”
“这丑,还没画好看。”
何问初脸沉,“当作业做,好好涂。”
何筝猜到他是专门儿画来给自己上色解压,心里暖融融,忍不住笑:“知道,放心吧。”
何问初给绘图本确不错,虽然有些细节画不太好,可旦上色,倒也还挺好看,何筝还在边儿上开脑洞画别,画这东西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,所以时间过得很快,往往等他画完副就该吃饭或者睡觉,没时间想乱七八糟,日子也就没那难熬。
这晚,太医诊脉之后,何筝起身准备去前殿,却忽然听到对方在跟方天灼交谈:“古往今来,断没有在养心殿降生皇子,如今皇后临产,臣以为,陛下应当遣其回披泽殿待产,以免影响圣殿。”
何筝抖若筛糠,无边恐惧像鱼网样裹住他,他抓紧方天灼衣服,嘴唇开合,腹部疼痛阵比阵重,他终于找到自己声音,却发出声痛呼。
太疼。
他感觉肚子里东西似乎生出尖利爪牙在刮着他腹腔,又或者是有人在试图把他撕开,又因为力气不够,而无法给他个痛快。
这些人早已被训练妥当,在南门良喊声下有条不紊准开始准备热水毛巾等物,太医们鱼贯而入,见何筝身下血迹染龙榻,均大惊失色:
什影响,这是怕他生孩子时候脏圣殿。
何筝没听完,转身回到床上,静静等着方天灼把自己赶回去,可出乎意料是,方天灼只字未提此事,何筝心情略略好转,转头缩到他怀里。
该来终究还是来,这日何筝觉醒来,忽然觉得焦躁不安,他提笔去涂画本,腹部却传来阵阵躁动,时心乱如麻,竟抬手把画本涂乱七八糟。
他按住腹部,脸色苍白,直到疼痛点点传过来,低头看去,看到身下白衣迅速晕染开大片血红,脑中顿时片空白,声带好像被突然吃掉,他说不出话。
巨大恐慌像恶魔样攫住他心脏,他听到外面传来方天灼淡淡声音:“皇后可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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