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生就站在他面前,平静地说:“刚来。”
陈飞卿松口气:“吓跳。你刚出来,不休息下?这时候出来做什?”
傅南生道:“万花楼开始做生意,不方便在那里。”
陈飞卿想下,问:“那你以前也每晚都出来转?”
傅南生说:“没有。但今天老鸨他们嫌弃晦气,不让在那里。”
小贼愣,大叫道:“你不是说你心情好不跟计较吗?”
陈飞卿道:“你以为呢?要跟你计较,现在就把你脱光挂城墙上。你做贼你还有理是吧?”
小贼叫道:“那不然就饿死!”
陈飞卿道:“你没手还是没脚?不信你还找不到糊口事儿可做。”
小贼道:“才八岁!”
陈飞卿离开皇宫时候,天已经黑,他将马交给随从带着,自己则漫步在京城街上。他挺喜欢看热闹,看到有胡人在街头卖艺便凑上去看好阵子,直到遇到小贼。
陈飞卿反手抓住那小贼,低头看看,问:“你几岁?”
小贼是个惯偷,当下就开始流眼泪,哭着求:“才八岁,娘快病死,弟弟妹妹也快饿死,求求你放过吧,再也不敢。”
陈飞卿有几分困惑地问:“你这话只要回到京城里,个月不听七回也有六回,难道看起来就这好糊弄?”
小贼越哭越来劲:“您是个善人,好人有好报,给您磕头。”
陈飞卿道:“唉,都不知道该说什,也不好说什。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,起转转吧。”
傅南生说:“不是缘分,正打算去侯府找你。”
陈飞卿道:
陈飞卿道:“八岁你偷东西倒是利索。”
小贼自,bao自弃地道:“算算,不跟你说。”
陈飞卿道:“你当愿意跟你说?陈树,把人带走,按说办,盯紧点,别让他跑,这小鬼不得,鬼机灵。”
目送着陈树将小贼带走,陈飞卿叹声气,摇摇头,也没兴致继续看杂耍,打算转身去别地方转转。
他刚转身,就吓大跳:“你什时候来?”
陈飞卿抬脚抵住小贼要往下跪膝盖,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有泪也别轻弹。”
小贼惊疑不定地看着他。
陈飞卿道:“今天心情好,也不跟你计较,你告诉,你娘是不是真要病死?”
小贼哭着说:“是啊,娘要病死,弟弟妹妹——”
陈飞卿:“行。陈树,带他回去看看,如果是真就帮人把病治,如果是假,就把他关牢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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