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卿笑了:“很巧,我们也不是。”
鲁鼎皱眉,道:“我和你说认真的。王府的事他早就有杀心,只不过正好被我们撞上了而已。而在此之前,他的名声就很不好了,十二岁的时候,他就杀过人,一个对他很好的人。”
陈飞卿一怔:“什么人?”
鲁鼎道:“他娘的恩客。当时他娘还风韵犹存,有个恩客常常去见他娘,几番想要为他娘赎身,对傅南生极为疼爱。但后来,这个人就莫名地死在了他娘的房里,死得很惨,胸口被利器捅透了许多下,烂成了一个筛子,命根子也被
陈飞卿回到小院的时候,便看见鲁鼎和傅南生相谈甚欢。主要是鲁鼎在谈在欢,傅南生沉默以待。
见着陈飞卿回来了,傅南生站起来,有点紧张地看着他。
陈飞卿摆摆手:“我爹没说什么,我都说了,他不怎么干涉我交朋友。鲁鼎你刚说什么呢?看你说得那么起劲。”
鲁鼎笑道:“说你的光辉往事。”
陈飞卿:“看来你在说我的笑话。哎,南生,你跟陈树去管家那领衣服鞋子,还有其他的事你都让陈树帮你。”
两人回了侯府,陈飞卿将傅南生安顿在他自己小院里,又去将此事禀告了父亲。
安国候已年过六十,当初也算老来得子,难得没溺爱陈飞卿,反而在教子的事情上更为严厉,但凡有些微行差踏错就会家法军法国法一齐伺候,吓得陈飞卿十岁之后再没敢犯错。
今日安国候听陈飞卿讲了来龙去脉,倒也没多说什么,只让陈飞卿自己好好识人用人。
傅南生在陈飞卿的书房里翻书看,只觉得掉进了一个蜜罐里。他喜欢看书,但总是囫囵吞枣,一本书得匆匆看完就扔,带不回万花楼。陈飞卿的书多,又是崭新的,大概主人家是真的不喜欢看书。
傅南生养成了坏习惯,翻开一本书,匆匆从头略看到尾,便赶紧着又去看下一本。不多久的时间,他竟已经将书架上的整一层翻完了。
傅南生便跟着陈树走了。
他俩刚一走,陈飞卿就问鲁鼎:“你刚朝我使什么眼色?”
鲁鼎的笑脸瞬间消失了,他绷着一张脸,朝陈飞卿道:“傅南生不能用。”
陈飞卿问:“为什么?”
鲁鼎道:“他不是个善茬。”
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来:“你这样看书的习惯可不好。”
傅南生回头去看,看到了鲁鼎。
鲁鼎已经换了一套衣裳,看起来极为英挺。他朝傅南生笑了笑:“我也住大哥家。”
傅南生微妙地看着鲁鼎,心想,他也太快了些。
鲁鼎幸好不知道傅南生的想法,否则大概会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