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卿瞪着他看半天,沉痛地捂住脸:“你到底在想些什?”
傅南生道:“觉得你像爹。”
陈飞卿捂着心口,忍住吐血欲望:“两个时辰前是谁口口声声说他比大岁?而且什地方像你爹?”
傅南生想又想,说:“你们都是男。”
陈飞卿:“哇,真巧!”
看着鲁鼎走远,陈飞卿问:“怎这快就回来?没什好伺候,爹不让人伺候沐浴穿衣吃饭,没事时候,连打扫屋子都让自己来。你去打扫自己屋子,然后早点休息吧。”
傅南生道:“想和你睡。”
陈飞卿:“哎?”
傅南生道:“个人睡不着。”
陈飞卿想半天,耐心地劝道:“你不要这任性,都过十八你还个人睡不着?八岁还没到就已经个人睡。”
远之。”
说话间,陈飞卿突然踢鲁鼎脚,道:“你还欠三两银子,有钱吃花酒,没钱还给?”
鲁鼎瞬间变神色,嬉皮笑脸地说:“小侯爷还缺这三两银子?说出去都没人信。借人三两银子还好意思要?这可丢人大发,说出去人家还要骂造谣。”
陈飞卿指着他道:“有借有还下次再借才不难,你自己掂量。”
鲁鼎装作四处看风景,看着看着就看到悄然无声地回来傅南生。他作出吓跳样子,道:“你出个声儿,倒还好,大哥他容易被吓到,跟你说,有次婷公主从他后面捂他眼睛,他吓得跳三尺高,转身就是拳揍过去,把亲事给揍没哈哈哈哈哈。”
傅南生又想想,说:“你们都对好。”
陈飞卿时不知道该说什,好半天才想换个话题,却听到傅南生又道:“虽然从没有见过他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
傅南生道:“但从小到大都跟娘起睡。”
陈飞卿道:“但是你说你都十九!”
傅南生道:“就睡地上,也不磨牙不打呼。”
陈飞卿道:“这不是你磨牙打呼问题。这说吧,那你就从今天学着个人睡,这都做不到你还想跟去边塞?你当养儿子呢?”
傅南生面无表情地叫他:“爹。”
陈飞卿大窘,辩解道:“那是在围场里,荒郊野外,大半夜篝火边还以为是狼。”
傅南生点点头,本正经地说:“若是,便用匕首捅。”
鲁鼎干笑道:“小南你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。”
傅南生给他个“本来就与你无话可聊也根本不想聊”眼神。
鲁鼎摆摆手:“行行,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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