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长叱道:“喉咙痛?听不到!大点声!”
傅南生大声道:“是!我知道了!”
队长还是说:“听不到。”
傅南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,大声地吼出来:“是!”
队长点了点头。
他也看过去,看到陈飞卿与一队士兵正在操练。
那是一队新兵,队长让大家把上衣都脱了看看身板,傅南生有些犹豫,却还是和众人一样脱去了上衣。
他一脱,大家就都笑了起来。
傅南生的身板,看起来实在是一折就断。
傅南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一行四人去了安县,陈飞卿去见小林将军,傅南生三人则各自去市集上面补充干粮,相安无事。
隔日众人起行,一路北上,很快就到了边塞军营。
出乎陈飞卿的意料,傅南生自从那日树林谈心之后便乖得不能再乖,往日那怪异的念头和言行再也没了,出乎意料的好相处,话不多也不少,对着大家该笑就笑,让打招呼就打招呼,让叫人就乖巧叫人,挑不出一丝错处来。
鲁鼎还有所怀疑,便留心观察了几日,实在也没抓到蛛丝马迹。
傅南生似乎是真收起了他那一套,诚心诚意地做起了陈飞卿的随仆,他比陈树心细,特别勤快,跑前跑后的,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,甚至还跟着兵士们操练起来。
鲁鼎缓缓地收回了目光,看向满脸欣慰的陈飞卿,再次提醒道: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陈飞卿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你知道个屁。鲁鼎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傅南生在兵营里逐渐的如鱼得水起来,大家都挺喜欢他的,毕竟他长得好,性情好,又会读
他往常只是羡慕高大强壮的男人,并没有今天这么难为情。如今身处众人当中,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像一个男人。
队长骂道:“笑什么笑,你们有他脑子好吗?识字吗你们?”
大家努力地憋住笑。
队长严肃地朝傅南生道:“不过你这也太弱了,虽说你是将军的幕僚,冲锋陷阵的事儿你不用做,但人在军中,难免要风吹雨打的,身子骨太弱了,吃亏的是自己。”
傅南生挺直了腰板,道:“是。”
傅南生的体格弱,跟不上兵士们,往往众人跑了五圈他才刚跑完两圈,并且累得跑不动了。
但陈飞卿对此已经老怀安慰。
鲁鼎警告陈飞卿:“他或许只是换了一套来装。”
陈飞卿的心情极为复杂,也不知道如何对鲁鼎说他父亲的事,只好摇了摇头:“至少,他目前没做错事。”
鲁鼎见陈飞卿有些偏袒,正要再说,却见陈飞卿望着不远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