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小南今天真的不对劲,平时数他话多。”
傅南生笑了笑,打了个呵欠,道:“昨晚没睡好,有点困。”
“哦,我记起来了,你前几天不就被人偷袭了?
“要我说,肯定是跑了,这里能出什么意外?”
“他跑了就跑了,连累我们,现在上头查得更严了,以前我们偶尔溜出去逛逛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太过分就放行了,现在是,啧。”
“我觉得是出了意外吧,那人跟我们出去过几回,挺老实的,不像有胆子做逃兵。何况现在又不用打仗,他跑什么跑?”
“你说不用打就不用打?”这人压低了声音,“我听说就快了,漠国大王子和宁王都卯着劲儿要打,现在都已经有所行动了。我说他俩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下。”
“漠国不打中原,哪来的钱?宁王倒是纯为了一己私愤,我听说他当年就因为出了那事儿丢了皇位,说不定心里憋着多大的火气。”
了一个多月,甚至连话也没有捎一句给他,就只给了鲁鼎。
然而鲁鼎并不需要那些话,傅南生才需要。
傅南生渐渐地攥紧了枕头,又渐渐地松开,很是依赖地在上面蹭了蹭脸颊。
他的心情又豁然开朗,心想,这就和那个时候一样,那个时候他娘将他扔得远远的,但他找了回去,又好好的认了错,后来就再也没被扔下过了。这一次他什么错都没有犯,所以只要也找回去,就不会再被扔下了。
这样一想,傅南生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们这话在这儿说说得了,别再往外说了,要被人听到了神仙都救不了。”
“我傻啊我往外说?这不见哥几个都不是外人才说说。不过说正经的,大家最近都小心点,我看上面那意思是有*细混进来了,暗地里查呢,不敢说出来,怕惊动了*细。”
“嘿,你不是*细吧?我看你像,天天说漠国女人好。”
“你爷爷的!你才像呢!哎,小南你今天怎么不说话?”
“别扯开话题。”
然而此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
军营不比别的地方,不是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,若没有命令私自离开,一律以逃兵论处。
傅南生尚且算作陈飞卿的随仆,还未正式计入名册,但陈飞卿走前叮嘱过鲁鼎好好照顾他,所以傅南生仍然不得“自由”。
傅南生又愁了起来,无精打采地与平时交好的几个小兵一起去河边清洗东西,话都不想说。
那几个小兵大大咧咧的,没注意到傅南生的异常,自顾自说了起来。近两日前营里丢了一个兵,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出了意外,上头的人都没敢声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