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鼎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到底什么事?”
傅南生被他一催,眨了眨眼睛,道:“你明日去巡视,我想跟你去。”
鲁鼎摆了摆手:“你跟着去干什么?那地方离漠国近,说不定就有危险,可不敢带你去。”
傅南生忙道:“我不会给你添乱。”
鲁鼎摇头:“不是说你给我添乱,但万一遇上了漠国的人,我万一顾不上你,回头怎么交代?这责任算你的还是算我的?”
鲁鼎也笑了,说:“我没什么意思,就是说大哥他四海之内皆兄弟,你不用担心他,他在京城自然有京城的兄弟照顾,再怎么样陈树也还跟着。”
傅南生道:“我是见他回京城这么久了,担心朝中有麻烦事绊脚。”
鲁鼎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,皇上站哪边,哪边就不会有麻烦事。”
一刹那间,傅南生仿佛听到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说:你和皇上相比,算是个什么东西。
他定定地看着鲁鼎,微笑着说:“这倒是,有皇上。”
左右而言他:“哎呀说了很多遍了,在军营里叫他将军,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,别跟在陈府一样,多别扭。”
傅南生点了点头,又问了一遍:“是将军的信?”
鲁鼎笑了两声,反问:“你有什么事?”
傅南生想了想,问:“可以给我看一下吗?”
鲁鼎摆摆手:“没说什么,就问问军营的状况,说他还有点事,暂时不回来,来回都是这些话,反反复复说八百遍了。”
话说到这里,鲁鼎的
鲁鼎看着他这样子,心里越来越膈应,忍着问:“你过来找我什么事?”
傅南生想起正事,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话来。
他原本打算将细作一事告诉鲁鼎,事到如今却忽然改了主意。
即算说了,鲁鼎也不一定相信。
即算鲁鼎相信,他也不想说了。
傅南生心想,他给你说了八百遍,一遍也没跟我说。
鲁鼎见他沉默不语之外还有些隐约的不甘心,便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见到的一幕,不由得背后又起了一层滑腻的冷汗。
那夜过后鲁鼎想了再想,决定除掉傅南生,便在饭菜里放了□□,打算事后嫁祸给漠国人所为。却不知道哪儿来一个刺客搅了局,把鲁鼎可气了个够呛,还不敢继续动手脚,只能再等待时机。
想到此处,鲁鼎补了一句:“你不用担心了,大哥他在京城里挺好的。其实大哥他对谁都好,见谁都当兄弟,你也不用想太多。”
傅南生的目光从纸条慢慢地挪到了鲁鼎的脸上,笑了笑,很温和地说:“我没听懂鲁大哥的意思,我想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