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可以随意将陈飞卿叫来叫去,可他快死也没人管。就因为那是皇帝,而他傅南生什也不是。
宁王那句话又在他脑海里响起来。
“你和皇上相比,算是个什东西。”
什东西也不算。
傅南生恨得顺不过气来,慢慢地坐到地上,双手杵着地面,用力地往下摁,磨得手破皮也毫无感觉。
讲这些,因为不想你怜悯,不需要怜悯。是个男人,就算从来没有人帮,也活到现在,反正没有亲人没有朋友,个人活着也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,以为你和其他人不样,想你和都没有家人,们或许会是彼此唯家人,但看来是自作多情。你想杀或者是想做其他事,都悉听尊便,不过是个谁也打不过人,弱肉强食,活该。”
苟珥松开拳头,讪讪地,不知道该说些什好。
傅南生道:“和你没什好说,你爱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说完,他就转身进屋,砰将门关上,靠着门板,委屈神情消失无踪,只有满脸嫌恶和不耐烦。
他已经受够留在这里,本还想学个武功,可苟珥摆明就在敷衍他,教全是些粗浅拳脚功夫,问内功心法就说容易走火入魔,去他大爷走火入魔,那多人练都没走火入魔,偏偏他傅南生练就说走火入魔,这种情况话,问苟珥还不如回去问陈树,就算陈树功夫没那好,至少还肯教真正东西。
总有天,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傅南生是个什东西。
屋外苟珥站会儿,踟蹰着要不要拍门,或者是破门而入,就听到有人叫他:“苟珥,大王子有事请你过去趟。”
苟珥神情瞬间冷下来,道:“马上过去。”
傅南生越来越想走。
他已经来到这里很久,却从来没人来找过他,想到这点,他就越发烦躁,也越发痛恨苟珥。
他想又想,定是鲁鼎没有将自己失踪消息告诉陈飞卿。
或许,也有可能,陈飞卿知道却并不在乎。
傅南生咬着牙,眼圈又红,这次却是确实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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