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卿在房里怒声道:“回你自己房里去,别管我!”
陈树:“……”
陈树郁闷地回到屋里,问:“小南你到底怎么了?你们遇到什么人了?你说话别光哭啊,不是,你别哭了,你说话啊!”
傅南生渐渐地不哭了,他抽噎着茫然地环顾屋内,突然眼神一定,站起身来,走到床边,拿起陈树放在床头防身的匕首,抽出来朝自己脸上划去。
陈树魂都被他吓没了,还好有点身手,赶紧劈手打开匕首,喝道:“你再这样我把你绑起来啊!有事你说啊!哪儿来一哭二闹三上吊?!”
陈飞卿摇了摇头:“你先下车,和我进驿馆,早点休息,有什么话都明日再说。”
说完,陈飞卿就下了马车。
他也几乎已经支撑不住了,抬手点了自己几处穴,侧头见傅南生还不肯下来,又看一眼身形强壮的漠国车夫,皱着眉头沉声喝道:“傅南生!下车!”
傅南生浑身一震,犹豫了一下,下了车,红着眼睛看他。
陈飞卿掏出几个碎银子扔给马夫,拽着傅南生进了驿馆,将他推进陈树的房间,再将房门一关,便如一阵风似的回了自己房间,抖开被子往里面钻。
受,抱歉。”
傅南生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,忍不住提高了音量,道:“我知道那酒里有东西,我故意让你喝的。”
陈飞卿一怔。
傅南生的眼里忍不住有些恶毒,问:“你难道就完全没怀疑吗?”
陈飞卿确实怀疑过,但这样的疑虑一闪而过,并没有深究。
傅南生被他这么一喝,越发茫然了,望着他,忽然道:“我喜欢他。”
陈树:“啊?你喜欢谁?”
傅南生道:“我喜欢
陈树睡得正香,就听到哐啷一声巨响,吓得他从床上弹了起来,扭头一看,傅南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陈树:“……”
他急忙问:“怎么了?少爷呢?”
傅南生不管他,继续哭,哭得撕心裂肺。
陈树急了,开门往外跑,跑到隔壁房敲门:“少爷,您回来了吗?”
他朝傅南生道:“我这样想过,但你曾经对我说过,你会对我忠心。”
傅南生几乎是含着恨意问他:“我说了你就信,你是傻子吗?什么人的话你都信,你怎么活到今天的?”
陈飞卿很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,眼中的温柔渐渐地消散了,他说:“我并非什么人都相信,所以我活到了今天。但我相信了你,而你却告诉我,我是一个傻子。”
傅南生的手攥得越发紧,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。
他忽然惶恐地叫道:“我错了,我刚刚说的是气话,我今天喝了酒才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