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卿啼笑皆非:“关你干什?南生,你听说,们得让她好起来。今天去看她,她看起来病得很重,不能再这样下去。或许你有你考量,但——”
“她已经这样这多年,你让她这样到死吧。”傅南生脸有些发白
好人究竟是什人,他除陈飞卿也没见过几个。若要学陈飞卿那样,恐怕就非得回去见傅莺儿,还得母慈子孝天伦之乐。
傅南生想到这里,阵恶寒。
陈飞卿见他不说话,也没太在意,只道:“这是你私事,也不好多管,但有件事得做主,把她接出来。”
傅南生摇摇头:“早就和你说过,没用,她自己会跑回去。”
陈飞卿道:“这就是要和你说原因。若她还要回去,不会让她回去。”
陈飞卿倒是很快洗完,换干净衣裳回屋,见傅南生也不看书,坐在床边发呆似。
“今日去看她——”
傅南生飞快地打断他话:“她必然还是老样子。”
陈飞卿不知道他说“老样子”是什样子,或许就是今日见到那样子,便走过去,挨着他坐下:“你该去看看她。”
傅南生赌气似:“让人给她送钱,每个月都送,送很多,钱几乎都给她。”
傅南生皱皱眉,终于看向他:“你要把她关起来?”
陈飞卿点点头。
“不行。”傅南生反应却很大,“你不能这做,娘不愿意。”
陈飞卿安抚他:“很多事不是不愿意就能不做。”
傅南生却固执起来:“就是不行,不答应。你要关就把关起来,不要关她。”
“她并不在乎钱。”陈飞卿拉过他手,放在掌心里揉着玩儿,“看她钱也都分给她姐妹们。”
傅南生反倒笑起来:“她不在乎钱?那是因为她有这个儿子,当然可以不在乎钱,反正会给她送钱。”
对傅莺儿,傅南生心情是极为复杂。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爱她,所以害怕被她抛弃,被扔在千里迢迢之外也要找回去找到她。可如今,他却发现,自己或许是恨她。那个时候他只是没有别人要罢,也不敢自己走出去,所以非得扒着她。可如今不样,他可以扒着陈飞卿。
他越这想,越觉得没有哪里不对。做儿子做到他这个份上,也没什对不起傅莺儿,人们都说戏子无情□□无义,这已经仁至义尽。更何况,自己本来就是个唯利是图人罢。
傅南生这样想,又忽然想起前夜里跟陈飞卿发过誓,要改过自新,要做个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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