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生朝他笑笑,道:“挺喜欢小狗,它叫什?”
狱卒道:“来福。”
傅南生便小声叫几句,那小狗听见他叫自己名字,尾巴摇得更欢快。
傅南生又问狱卒:“可以和它玩儿吗?”
狱卒点点头:“这里面待着也怪无聊,养它也是解闷儿,玩去吧,不过别折腾它啊。”
天亮后不久,狱卒来发饭。傅南生瞥眼,毫无胃口。
又过会儿,狱卒来收碗,见他动也没动碗筷,便道:“你还是吃点吧,这里饭食不算差,粥都是热,馒头都是现蒸。”
傅南生看着他,道:“你倒挺好心,听说狱卒都是吆三喝六。”
狱卒笑笑。天牢里能关些什人呢,谁敢吆三喝六。达官显贵早晚东山再起,不敢得罪,恶贯满盈就更不要说。
他好脾气地问傅南生:“真不吃点?”
:“……”
傅南生很平静地坐在牢里。
这种地方他来得多,就不觉得如何。数年前,他坐在牢里,毫无指望地等待着处斩,可最后也没死成,陈飞卿救他。
那这次,说不定又能捞着别天大好处,谁说得定呢?
他这样想着,反而扯着嘴角,无声地笑笑。
傅南生笑着反问:“像那种人吗?”
狱卒也乐意跟他多说话:“这倒不像。”
傅南生笑着看他,很有些意味,却很快就收回目光,从木栏缝隙里把小狗儿
傅南生道:“多谢,不吃。”
狱卒摇摇头,也不劝,把粥和馒头收走。
傅南生看着他走到尽头休息地方,将粥倒在墙角碗里,馒头也掰开泡在里面,招呼养着条小狗儿过去吃。
到午饭时,傅南生端着饭菜等会儿,等那小狗跑过来玩,朝它招招手去逗弄。小狗便摇着尾巴去追他手。
狱卒看着好笑:“你先吃饭吧,过时候要收碗,早饭就没吃。”
这多年来,他算是知道自己个秉性,便是越到绝境,反倒越不慌张。人已经到绝境,就只会绝地反生。只有在切都很好时候他才会恐慌,因为他不想失去那些很好时候。
更何况,宁王暂时也不会杀他,留着还有用处,苟珥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找得出、调得动大王子埋在京城人。指望苟珥干这事儿,估计他这个牢还得坐个年半载。
傅南生想起苟珥脑子,就笑不出来。
坐牢倒是没什,坐那久,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间潮湿阴冷小破屋子里,想想就难受。
傅南生越这想越觉得牢房里臭,捂着脸生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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