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千草站会儿,又跪下去。
皇上这才抬眼看他:“起来。”
白千草仍然跪着,道:“成亲与否是事,皇上不应该插手。”
皇上淡淡地道:“原以为你是知错认罪,原来是兴师问罪。”
白千草仰头看着他,道:“不敢,但这是事,要娶亲是,不是你。”
“真话啊……”皇上若有所思地想好会儿,缓缓道,“真话是,拔刺花反正也不扎人,你喜欢看就养着,开心就好,朕喜欢看你开开心心样子。”
陈飞卿在瞬间很想再问问他身体,可知道他如今是定不肯说,问也没用。想想,道:“江南和京城这边风景大不样,你定会喜欢那里。”
皇上笑道:“是啊,常听人说江南好,朕连京城都没离开过几次,更没南下过,早就很盼着,听说江南人格外美,个个都柔若无骨,与北方人迥然不同,说不定朕也能给民间留下几出风流轶事。”
陈飞卿被他逗笑,可心里却仍是无限疑惑和不安稳。
陈飞卿退出御书房,转头看着等在廊下白千草:“白大哥,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南生弄到起,忽然这样转变,就显得很奇怪。
他当然不会认为是皇上要做什不好事情,只怕是皇上身上要发生不好事。
这样感觉非常莫名,来得几乎全靠直觉,靠他与皇上做二十来年兄弟朋友直觉。
“不说他,还是说你吧。”陈飞卿问,“你打算何时南下?”
“先前都说过,为什又要问遍?”皇上好笑地扯下颗葡萄扔给他,“尽快南下,好吧?你也别急,过几天再动身,和傅南生起走。”
皇上看他会儿,忽然笑起来:“你说得对,朕后来也后悔,朕向你道歉。”皇上温和地道,“朕已经
白千草道:“能说都说过,你再问也还是那样。”
确实说过,早前就说过。陈飞卿只是希望忽然能有些好转变,说不定有奇迹发生。
他摇摇头:“知道。”
白千草不再搭理他,径直推门进去。
皇上已经不笑,不像面对着陈飞卿时那样。他正在看奏折,仿佛不知道白千草进来似,眼也没抬下。
陈飞卿怔。
皇上道:“君无戏言,朕说要点他做探花就定要点,你不想陪他陪吗?过后朕会调他去江南那边做事,你刚好跟他做个伴。”
陈飞卿心里那股不安越发浓烈起来,半晌问:“为什?”
皇上反问:“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陈飞卿道:“真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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