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刻,傅南生心底里那股子恼怒又冒出来。全是陈飞卿坏事,陈飞卿总是坏自己事。之前差点点,就真想要不顾所有切,囚着陈飞卿远走高飞。如今好不容易全都回到计划正轨上,却又要为他操心。
“很高兴你能这样喜欢。”陈飞卿拍拍他肩膀,“但江南是定要去,你不必想法子阻止,因为照你所说,既然是皇上定要去,那他就定会让去。若出岔子,无非是两败俱伤。倒不如你同气连枝,说不定事情没有你想那样艰难,你照样建功立业,然后全身而退。你不要总将事情想得太难,这世上除死还有生,不要总是什事都句‘大不死条命’,没有这样道理。”
南生写策论,里头字里行间气势便与傅南生此刻是模样。也因此,陈飞卿当时对傅南生颇为好奇,特意去亲眼见见。
只不过后来见到傅南生形态百样,或温柔或刁钻或孤僻,都与写出那些策论人不样。
陈飞卿与傅南生坐在房里,房里却片寂静,仿若无人。
直到陈飞卿缓过神来,道:“还是要南下。”
傅南生道:“无论你信或者不信,唯独不会害你,皇上此刻要你南下,或许是为利用你牵制侯爷,或者——”
“相信你不会害,但也相信皇上。”陈飞卿倒不是信口开河,只是不能和傅南生泄露皇上随后也会南下事。
心里却也思索起来——若如傅南生所说,那皇上自己也要南下,打究竟是什主意?
傅南生又急起来:“知道你谁都信,尤其信皇上,但这次他真不能信,他为他所谓江山连自己亲娘都可以不顾,何况是你?若有必要,他说不定连他自己命都能不要,他比可怕多。”
陈飞卿反倒笑起来,甚至气也气不起来,只是道:“南生,你可以为你名留史册而视死如归,为什不可以为公务去冒险?”
“因为喜欢你。”傅南生很固执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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