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脾性这样好吗?
裘千金却如往常般应对自如,含着笑意道:“皇上受万民供养,是万民之父,自然舍不得滥用民脂民膏,可草民是个商人,自古行商者贱,下世还不知自己能做个什,这世有多少福分就且用多少算。”
皇上哈哈大笑:“们小侯爷朋友真是位比位有趣。”
众人都陪着笑起来,裘千金自然也笑,嘴角梨涡又显现出来,面笑面看向陈飞卿。其实也不怪他,他专注着看谁笑时候都是含情脉脉样子,看戏时候对着戏台子笑都是这样,陈飞卿早已经习惯。
傅南生却习惯不。
裘千金准备良多,除却歌舞还有江南杂耍、戏曲,随侍妙龄女子与少年也都是千里挑相貌气度,又是令众平时不曾来过山庄小官们心中惊叹。这裘千金倒真是丝毫不避讳。对着皇上,难道不更应该懂财不露白道理吗?
他。
陈飞卿忽然觉得好笑。平日无事弃如敝履,如今误以为自己与裘千金有纠葛,便立刻要来抢回去,这就是傅南生。
或许对傅南生而言,陈飞卿不过是样能够证明他抢赢别人物件,虽然也不知道这个“别人”是谁。
他长叹声气,掰开傅南生手,要下去床。
傅南生反问:“不是因为他吗?”
陈飞卿心想,若可以话,裘千金恐怕都想带皇上去金库里面观光。事实上裘千金就带陈飞卿去过,坐在满箱子金条上讲他发家史,背他恩公碑。
但用过午膳,直伴在皇上身侧白御医便说该休息。
皇上看起来兴致颇高,连连说还不累。
白御医便干脆跪在地上,扫他兴。
下头*员们见皇上居然也没说什,叹声气,起身去休息,让众人散。
陈飞卿坐在床沿上,与他背对着背,低声道:“和你之间,没有皇上,没有裘千金,没有任何其他人,只有个总要胡思乱想攀扯他人傅南生。无法将心剖开来给你看,即便你剖开,上面除团血肉也不会有任何东西,若你信不过,也实在无可奈何。”
三日之后,皇上终于到。
行宫也堪堪建成,傅南生闻出有股子新味道,便要求先通风几日,皇上暂且还是先去秀剑山庄。
裘千金那是拿出所有本事,令得陪行所有人都大开眼界,就连皇上也逗趣道:“都说裘庄主富可敌国,可朕宫里都没这样享受。”
这不算什好话,若是对着*员说,想必谁听都要立刻请罪。对着富贾说,也不会是令人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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