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能喝。”傅南生慌忙抢过水杯朝地上一扔,再将茶壶扔了出去,这才放心似的。
苟珥冷笑道:“qing///欲对你而言恐怕确实是du///药。”
他几乎忍不住便想嘲讽傅南生是不是真的不要脸,却还是没说出来。
但他忍不住道:“听说陈飞卿要来了,我又不好玩了?”
傅南生不理他,转身便要出去,却被苟珥拽着,从身上搜出剩下的药粉,朝嘴里倒了进去。
陈飞卿便走了。
苟珥进屋的时候,傅南生背对着他,听到声音忙回头。
苟珥道:“陈飞卿要来了。”
傅南生一怔,似乎有些茫然,半晌才道:“这么快?我以为还要几日。”
“恐怕是为了接皇上日夜兼程。”苟珥细细地看着他眉目间的怨怼,又道,“或许是为了见你。”
似就是信安国侯了。
两相比较之下,那还是信陈飞卿吧。
——陈飞卿与安国侯闹掰了。
没人知道怎么闹掰的,就知道是亲父子一夜之间掰了,远在千里之外的宁王调兵遣将给陈飞卿用,镇守皇宫的玄英居然也弃了安国侯选陈飞卿——玄英的选择其实也不难理解,玄家满门忠烈,玄英对安国侯忠心归忠心,来回陈飞卿是安国侯的儿子,还占大义。
安国侯戎马半生,威风一生,最终被亲儿子关在天牢最深处,令人想也想不到。
傅南生骂他:“你疯了?陈飞卿随时可能就到——”
“他还在三十里外,到不了那么早,就算到了又如何。”苟珥将他打横抱起来朝床上扔去,不顾他吃痛的叫骂声,一面宽衣解带一面嘲讽道,“他不该知道你最近是如何绞尽脑汁要勾.引我上/床的吗?”
傅南生冷冷地看着他,道:“你也太看得起自己
说完,苟珥便不再看他,走过去提起茶壶要倒茶喝。
傅南生急忙摁住茶壶,道:“冷茶,我去倒热的。”
苟珥看着他:“你在里面放了什么?”
傅南生道:“du//药!”
苟珥推开他的手,提起茶壶便倒了出来要喝。
有那么一段时候,重臣每日都能见着代“身弱休养”的皇上处理朝政的陈飞卿,却觉得仿佛已经不记得以往那个小侯爷了。
陈飞卿并不嚣张,待人处事仍然很讲礼,却很少再笑,眉目之间尽是严霜。
终于,敌军进了中原,连下几城,陈飞卿终于等来了他要的兵,说要亲自去迎仗。
他在京城里吧,裴相等人也不安,怕他谋逆,他要走吧,大伙儿也不安。
左右想想,还是让他走吧,京城里冒头的那几个已经摁下了,百官也不是摆设,玄英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