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遇在和电话里人说些什。
池遇声音清澈干净,明明从来就没有刻意地去发声,可是就能让人心弦微动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,去听他到底在说些什。
沈钦这做,然后他就听到——
池遇:“你才没用,你老婆都跟别人跑。”
池遇:“……”
很多时候,最伤人反而是父母和家庭。
沈钦再次在车窗外不远处看见那个熟悉身影,这次他百分百确定那就是池遇。
池遇边走边接电话,半点也不着急地在郊外公路边慢悠悠地走着,像是堇川六月里不可或缺片段。
那28888步,大概就是这闲逛出来。
“知道。”池遇目送着出租车远去。
亲爹啊,问都没问儿子要不要起坐个车,这荒郊野外,出租车都没几辆,他还得再走个28888步去车站。
池遇边走,边怀疑他爸纡尊降贵从欧洲飞过来,就是过来看他手,不是来看他这个人。
他和他哥活到现在在池研东心里,可能还比不上架钢琴。
他值半个,他哥只值小半个。
没什表情,听完医生诊断,给医生道谢,转身走。
“刚才那孩子,还挺有艺术家气质。”护士忍不住说,“礼貌又懂事。”
“可惜。”医生说。
诊室外走廊上,池研东捂着脸,深深地叹口气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池遇拍拍他爸肩膀,“刚看你手机备忘,两小时后你要从堇川市飞往洛杉矶。”
沈钦有种抓到好学生不干好事乐趣。
首先,先把人捡回来看看。
“开慢点。”他点点窗外,和司机说,“跟着他。”
司机有些惊讶,但不多问,立马照做,他看见前方那个学生模样男生,从背后看很有气质,就是不知道沈家少爷是在闹哪出。
他放慢车速停车,看着沈钦下车。
这种新奇价值衡量方法,把池遇自己给逗笑。
偏偏这时候,池研东又给他打个电话。
“小遇啊。”池研东说,“你和你哥哥,为什都不喜欢钢琴呢……”
“想让你被人看到,演奏乐曲被人听到,被期待被鼓励,做错吗?”
“池遇,你为什这没用?”
池研东怔怔地点点头。
“你和你哥,还好吗?”池研东问。
“挺好。”池遇说,“转学,认识新同学,哥哥也在打拼自己事业。”
钢琴家儿子,好像也没必要也是钢琴家?
“那爸爸走。”送池研东来司机直等在医院门口,“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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