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从没看见过。
“在这里,你不知道?”店员把镯子内侧翻给他看,“估计是特地找人做,很精细。”
刻是——
沈钦名字缩写。
怎这个时候,就没人来叫他“池小公主”?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去旁边免税店,想找人帮忙把镯子取下来。
“小帅哥,是分手吗?”免税店店员和他开玩笑,“你这好看,分手还有下个啊。”
池遇有点伤心地摇摇头。
在起都无望,还分手。
池遇在和自己赌气。
他和自己闹个小脾气。
这不像他。
池遇把这归结为他早恋症状。
他低下头,看见右手上金属色镯子。
看看你手。”
“……那能治愈吗?”
赛场上,刚打完场胜局沈钦扫眼台下,没看到池遇。
“你弟不来吗?”沈钦问。
“在路上吧。”池秋行说,“专心比赛吧。”
他手腕被镯子磨破,店员小心地把镯子拆下来,递还到他手里。
“有点可惜。”店员说,“你刻字,不然回收话还能值不少钱。”
值钱?
可是沈钦把镯子随手甩给他时候,说不值钱啊。
还有,刻字?
池遇想把镯子扯下来。
他用力扯很久,直到把手腕弄得满是红痕,也没能把镯子解决掉。
螺丝拧好镯子密不透风,没有沈钦帮忙,他根本就摘不下来。
不管怎用力,都摘不下来。
衣服刚才被雪花打湿半,书包也是潮,又土又难看红围巾缠绕在他脖子上,坐车折腾好半天,头还有点晕,他透过不远处玻璃反光看见现在自己,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狼狈。
手伤是很难处理,即便是“治愈”,也不能保证不疼。
只要手还会疼,池遇就不能碰琴,也不能长时间地接触游戏。
他就是个小废物。
小废物为那丁点可能性,就从高铁站跑到机场。
也有可能是因为赌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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