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知道自己不懂战事,所以朕以为,能战不能战,当问韩世忠!”赵玖终于道出他今日
真正诉求。“韩世忠天下名将,而国家沦丧至此,难道没有战事不问将,却以中枢文臣遥隔千里为主
缘故吗?依朕说,早年在河北设四个藩镇,金人何至于饮马黄河,闹出靖康之变?!”
这个话题格外敏感,但李纲依然即刻做出回复:“国家丧乱,陛下可以用武人
弓手之流,以臣对金军战力猜度,怕是年前,泰山以北便要尽数沦陷
。”
“若如此,便也无须想什去处
。”赵玖也感叹起来。“金人既能立破京东两路,便立能知晓行在虚实与位置,届时有什
理由不追来呢?”
李纲刚要安慰赵玖,却不料这位赵官家已经继续说下去:
“李相公,之前说金人如野兽,你说野兽见猎物背对自己动身逃离,哪里会忍耐
住?现在这个局势,与你
决断无关,乃是当日行在从南京(商丘)拔营向南开始,便已经注定
。金人既然破京东防线,又知中原虚实,复见行在南逃,而金兀术年轻气盛,初掌大军,必然起轻视之意,又欲建不世之功与粘罕争雄,十之八九怕是要扔下
切,直接逐朕而来
。”
“那陛下以为该如何呢?”李纲愈发蹙眉相对,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似乎精神不振,需要借皱眉捏劲来提神,因为他幞头两侧硬翅明显在微颤。
“这些日子思索良久,无外乎就是这
个应对而已……能战则战,不求大胜,但求小胜以振民心士气便足以告慰天下
;而不能战则守,尽量布置兵马,御敌于江淮河网,稍保后方平安;至于不能守……”
身圆领红袍
赵玖说至此处,却并没有说下去。
不过,堂中人皆是饱读诗书,闻言早已会意,却知道这是司马懿当日论军
言语,所谓能胜则战,不战当守,不守则走,可要是走不脱,就只能或死或降罢
。
李纲听得此言,心中稍作思量,却又摇头:“陛下意思臣清楚,但臣也说
,中原着实不可战!不过,宗泽在东京,刘光世在泰山,或许还是可以守
守
。”
“能不能战,李相公说不算。”赵玖今日俨然有
些跟李纲别劲
趋势,却是让堂中不少人心中活泛起来。“当日李相公自己也曾上书自陈不知兵……”
可能是大敌当前,也可能是赵玖立场毕竟是好
,还可能是身上有病,所以李纲并未生气,也没发作,只是苦口婆心怼
回去:“若臣不知兵,说
不算,谁又能说
算?陛下,你也不知兵,也未曾上过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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