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到如今,金人犹自追击不止,灭宋之心昭然若揭,而宋金之间也殊无转圜余地,所以从今往后,万事皆以抗金为论。”赵玖瞥眼欲言又止吕好问,继续平静说道。“今日淮上交战,只有张永珍人挺身而出,只有那船人是北向而死,而且也几乎动摇战局,所以他们便是抗金大业中等有用之人,所以朕先去看他们!而你刘洪道,是这群逃人中唯敢与金人作战之人,所以朕来此处,先唤你来搭话!懂吗?”
“懂……”刘洪道顿下,方才小声应道。
“许参政前日自南面来札子,说是广南带得到讯息晚,很多人还以为靖康事未,便捐家勤王,结果引军走到江南
自己小本本上将今日许诺事情记下,这才重新离开,往山顶小寨那里汇合吕好问,并接见群人……群逃难之人。
且说,韩世忠自东面鼓风而来,虽然吓退金兀术,但为以防万,他还是先放弃上岸,反而先去布置船队防守、巡逻、安顿……这些暂且都不提……只说这位韩统制之前在楚州、泗州带备战,却是在淮河上理所当然遇到许多京东两路逃散之人。
其中,寻常士民自让他们过去不提,其中勇壮者拾捡起来充军,乃至于寻无家女子嫁给军士为妻也不提……可是有拨人,便是韩世忠也要多加礼遇,并且干脆以军船运输,并在第时间给送到岸上。
“哪个是青州知州刘洪道?”赵玖进入小寨中军大堂,坐下身来,不等这些人行礼问安,便先喊个人名。
“臣便是刘洪道。”灯火下,人赶紧起身俯首行礼。“臣请为陛下贺,靖康以来,军屡战屡败,胜难求,不意今日有此胜……”
“朕还以为刘卿会先埋怨朕呢,说朕重武夫而轻文华,宁可去为粗军汉哭丧也不来见你们!”赵玖俨然还没从之前事情里走出来,但不知为何,语气倒还称得上平静。
但不管语气如何,这话从个天子嘴里说出来,包括吕好问在内,这堂中群大臣都不免忐忑时。
首当其冲刘洪道更是赶紧俯首:“臣丧土败师之人,又不能死节,本当遮面请辞,远归乡林,蒙官家不弃,召来行在,如何敢再存怨望?”
“知道便好。”赵玖依旧平静。“这便是朕为什把那张永珍身后事,放在召见你们这些要员前面缘故,也是朕第个唤你缘故……今时不比以往,往日种种规矩,早就随二圣起北狩,朕发那些文书看到没?”
“禀官家,看到!”刘洪道愈发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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