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有。”端坐在位中赵玖摸摸自己金腰带,然后神色从容,坦诚以对。“金人兵法皆自狩猎而来,向来习惯军分左右两翼,东面既然有千偷渡兵马,西面未必没有个猛安已经渡河。故此,之前韩良臣尚未上岸时便发来军情,说起此事,让朕小心提防;刚刚上岸后朕再问起此事,他便提出乘夜诱敌之策,朕也允他诱敌之策……而从对岸动静来看,韩良臣猜测应该是对,金军应该确实派支部队!不然也不会见到动静后,即刻攻城!”
“此事殊为荒唐!”
吕好问张目结舌,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,但就在这时,之前直保持镇定殿中侍御史马伸却忽然开口。
“哪里荒唐?”赵玖微微蹙眉相对。
“臣不是以为官家不可行此策。”马伸从座中起身昂然相对。“毕竟国家动荡,又在战时,官家既为天子,也为元帅,此时在前线军营,什方略都可施展……然而,官家却不该扔下东西二府相公,仅仅因为韩世忠句话便直接行此策!韩世忠个武人,担不起这份责任!”
那里纹丝不动赵官家,反而指着同样慌乱迷茫御营都统制王渊质问起来:
“王都统,你是御营都统制,眼下到底是什局面,速速讲来!”
王渊无语至极,他要是知道哪还能在这干站着?却只能赶紧摊手。
而吕好问瞬间醒悟,也赶紧对着枢相汪伯彦发问:“汪相公,你是行在唯位西府相公,眼下到底出何事?”
汪伯彦倒是保持个大宋重臣体面,只是微微摇头,便也继续四处观望……天知道下刻他是不是就被张所给替,而眼下情形配合着官家姿态,俨然另有蹊跷,他哪里有什心情给吕好问当跳板?
赵玖看看马伸,又看看眼不发
“官家!”吕好问终于无奈问到正经该问之人。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西面水寨为何起火?之前为何说有金兵来犯?河对岸又是怎回事?为何忽然起战事?”
“吕相公稍安勿躁。”赵玖终于缓缓开口言道。“按照韩良臣所言,两岸皆是在钓鱼罢,眼下情形也并不出之前所料,且都稍待便是……”
“官家莫要开玩笑!”就眼下这局面,便是吕好问再不愿惹事,也终究是被急到。“乱成这样,如何能稍待?以军之畏战,若个不好弄巧成拙,炸营又如何?”
赵玖闻言也是连连摇头:“若是统领以上诸将都知道分晓,还能炸营,那等那支金军真来攻打,又怎能不炸营?”
“果真有金军?”吕好问愕然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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