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说话间,那船只灵巧至极,却已经渐渐逼近,歌声也重新能够耳闻。
正所谓:
“爷爷生在天地间,不怕朝廷不怕官。
水泊撒下罗天网,乌龟王八罩里边!”
歌声清冽嘹亮,在水上传荡不息,而滩上右侧许多金军,却难听懂本地土话,只觉得此人形状可笑,却是和左边开始见到此人金
岳飞立马在阵前渐渐清澈水汪里,努力在战场嘈杂中跟着那嘹亮歌声自身后远远绕过,从左到右,由近及远,又由远及近,却始终没有动弹。
而另边,刘麟只是微微怔,从那狼嚎般惊吓中回过神来后,便早早回身,来向完颜塞里汇报。
“不降?”
“不降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完颜塞里难得叹气。“但是真欣赏此人能耐,想引为臂助。”
日将们五千金国大军引到此处倚仗?!”
岳飞目送张荣从身畔两三百步外划船过去,却是从容抬头,放声反问:“你看不起他吗?!”
“懂,岳统制是想借此人笑死今日这滩上五千大军!”刘麟连连摇头,却是放弃交流意思,直接便要打马而去。
然而,刚勒马,却又陡然闻得湖泊上响起阵狼嚎般声音,差点惊吓落马,再稳住身形后才晓得是那红花汉子当众唱起渔歌来。此人音色难听,腔调开始也没提起来,但声试嗓之后,吊上嗓来,却到底隐隐有几分江湖风味,也听清粗俗歌词。
正所谓:
“也是……”刘麟心中暗对,却没有说出口。
“既如此,且不多言此事。”完颜塞里收起心神,复又指着从河滩另边远远绕回来所谓驾船唱歌簪花汉子正色相询:
“此人又是怎回事?”
“应该是水泊里盗匪稍讲义气,出来个首领给那姓岳个说法。”刘麟不以为意。“之前咱们猜没错,宋军必然联络水泊里水匪,但那些水匪是什东西,如何敢来战大军?此番必然临阵畏缩,连接应船队都不敢派。”
完颜塞里连连颔首,但眼瞅着那船从右面渐渐转回过来,却又觉得哪里不对,但何处不对时也说不上来,居然怔在那里有些心慌。
“爷爷生在梁山泊,禀性生来要杀人。
斩过火并无义汉,杀过东京鸟官人!
英雄不会读诗书,只在梁山泊里住。
虽然生得泼皮身,杀贼原来不杀人!”
歌曲明显取自寻常渔歌曲调,因为每句中都要加‘那个’以作过渡,每段最后结束,也总要来声拖长号子,以作结尾……非是艄公划船发力,不必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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