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有吗?”金兀术倒也不气,而是重新坐下,开始继续用饭。
“确实是有,但只是个汉化契丹将军,说是汉人也无妨那种。”时文彬勉力笑道。“但也是唐时故事,刚刚阿黎不将军开口,学生就想到……”
“甭管契丹还是唐时,说来便是。”
“此时情形与当年唐时名将李光弼在安史之乱中被叛军围攻时颇像……”时文彬缓缓言道。“也是敌众寡,也是被四面困于营中,也是主帅端坐将台,却见麾下大将主管面,竟然坐视敌人来攻而不发力,李光弼问此人,此人也说任敌填平壕沟,推倒栅栏,正好引兵攻出去!”
“成吗?”金兀术微微好奇。
“四太子,末将阿黎不奉俺家猛安之命前来回话,却要俺先问四太子三句话!”
随着金兀术派出使者匆匆折返,名蒲卢浑麾下谋克(百夫长)兼副将也来到将台之下,只见此人胯下匹大马,身着铁甲、负着大弓,面带牛皮罩甲,只露出双眼睛,这身装扮跟金兀术那带着起床气装扮实在是形成鲜明对比,而此人既然来到,却是未下马便遥遥拱手相呼,声音瓮声瓮气。“不知四太子愿不愿听?”
“讲来俺听!”完颜兀术在将台上站起身来,抬起下巴微微示意,但怒气俨然未消。
“第个话,是不是四太子要胜?”那副将正色问道。
对此,完颜兀术却只是冷哼声。
“成!”时文彬不敢延误,即刻答道。“但很险。因为旦如此,战役胜负便系于那将能否口气突出,便是将胜负系于线之上,所以那役,便是李光弼也犹豫再三,屡次遣人询问。不过最终李光弼还
“第二个话,既然要胜,那要不要攻出去?”副将继续追问。“既然要攻出去,是马军好还是步军好?而眼下情形,咱们被仓促堵在寨中,失先机,马军又如何能攻出去?”
这下子,兀术忽然转怒为笑。
“第三个话,俺家猛安说,接下来他还想让军士稍微用些干粮,然后坐视宋军为俺们填平东面壕沟、推倒内里矮墙与最后层大栅,不知到时候四太子还要不要继续派人来问?”这阿黎不见到金兀术会意而笑,便兀自甩下第三句话,也不等回复便匆匆打马而回。
金兀术喜上眉梢,复又回过头来,对着时文彬抬起下巴质问:“如何,俺们女真儿郎可是正如俺刚刚说那般?你与俺说实话,你们汉人中莫说此时,便是自古以来可曾有如蒲卢浑这般英雄人物?”
时文彬原本也颇受震动,但闻得此言,却明显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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