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并无相公过问。”
将眼中,这先取三岂不是从根本上还要便宜杨沂中、呼延通、乔仲福、张景诸将?而从今日功劳上来公平讲,御前几将到底是远不如张韩二位。”言至此处,吕相公微微顿,方才继续言道。“而若直如往日那般和光同尘倒也罢,既然细细计较,你三四,这三分便显得尴尬。依看,武臣那边分派,官家有个大略即可,没必要牵扯过深、过细……”
“吕相公误会。”胡明仲待吕好问说完,便立即严肃以对。“须知,营中缴获也是分类别,官家今日在营中先取三分,皆是布帛、铜钱之属,乃是给重伤残废与战死者用作抚恤、安置,根本未曾过河,便先按照之前点算伤亡分布悉心分给诸将,让他们先做保管,军中上下无人不服。而韩良臣率先入大营,却是先把营中存两千多匹战马尽数取,官家先时只做不知,后来再分时又提及此事,乃是将战马折算两分,如此来,接下来分拨,张韩两位皆无话可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吕相公略显尴尬,连连颔首。“事情如此曲折,官家又自有决断,倒是这老朽之人又多想。不瞒诸位,今日见诸君辅佐官家有此大胜,国家或许有喘息之机,老朽几乎想要请辞……”
闻得此言,众人赶紧齐齐起身安慰……这个说吕相公在行在总揽朝事,此战也是居功至伟,兵事上作为居然隐隐超过李公相;那个说国家尚在风雨飘摇之中,次大胜不过提振人心时期,距离安稳还远,吕相公当此国难之时,不可轻易弃国家和官家;便是素来有城府小林学士最后都恳切称赞,尽说吕相公在八公山这三四月辛苦。
很显然,这几位行在要员还是老样子,既希望吕相公继续这糊涂下去,又希望他继续官运亨通,为大家遮风挡雨……最好能糊里糊涂直做到公相,再陪着官家兴复两河,重铸江山。
这样话,到时候自己几个年轻、资历浅,说不得还能在李公相那遮天蔽日气焰下,跟着做个正经相公呢!
不过,其中胡寅胡明仲却还是个愣头青,等众人好不容易劝住吕相公,酒席中气氛变得你好好大家好之后,这厮却又继续正色汇报下去:
“好教吕相公知道,官家傍晚分定赏赐,复又探视伤员,然后却是让等自回,他与杨沂中起带着酒水去寻人饮酒去,所以才至此!”
此言出,座中登时安静下来。
“明仲,你之前为何没说?”停半晌,却是赵鼎赵知州时没有忍耐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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