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是道理,可官家安危又在何处?”许相公勃然大怒,质问完赵玖后,复又扭头去看有些慌乱吕好问和汪伯彦。“你们在寿州就是这做相公吗?!”
“许相公稍安勿躁。”赵玖赶紧抬手止住对方。“朕不是要去刻意行险,而是刚刚才想明白,此番出去其实殊无危险,与当日下蔡局势急切,被迫行,截然不同!”
许景衡怒极反笑:“白日间臣虽不在城头,却也晓得城头议论,明明连义军入城都不可,如何反而能让官家出城呢?”
“因为义军入城,确实会有风险,但朕出城,却没有危险……”言至此处,赵玖不慌不忙,却是以手点向王渊和刘子羽二人。“王卿、刘卿,还记得今日中午在城头上你们不许义军入城真正缘由吗?是翟冲与阎知州不可靠吗?不过是时机敏感,而城外除翟冲以外还有其他各部混杂,来不及甄别罢。对否?”
刘子羽和王渊对视言,也都心中微动,若有所思。
但不及二人开口,赵官家便霍然起身,披着衣服从容相对堂下诸臣:“不瞒诸卿,朕白日间便觉得哪里不对,也是刚刚才想通这个道理……不让义军入城,是因为时机过于敏感,在外有金军牵扯情况下,旦义军中有小股不轨之人,勾连金人,内外夹击,打开城门,城池便有倾覆之险,而城池旦倾覆,朕与诸卿自然如覆巢之卵……换言之,义军入城危险从来都只是在于对汝阳城防妨害,却不在朕身上!没人会想着刺王杀驾,翟冲与阎知州更不会如此!实际上,你们想想,真若有人从心底觉得这二人不可信,下午便该趁着金军大队未至,驱赶他们往别处城池驻扎,为何反而要留下他们为城前依靠呢?还不是觉得阎知州也好,翟冲也罢,到底还是可靠可用?!”
此言出,许多人都沉默下来,便是许景衡也都微微怔,没之前愤慨,转而和其他人起看向身材矮小,却腰杆笔直阎孝忠。
“总而言之,若翟冲可靠,那敢问朕只是下城往他中军本部去坐个时辰,催促他出兵击破只有五百骑耶律马五,又有何妨?”赵玖言至此处,终于露出微微笑意。“事不成,再回来便是……而旦击破耶律马五,没金军牵扯,咱们完全可以抢在完颜银术可大部到来之前,让翟冲率可靠精锐入城,再将其余各部发往周边诸城安顿。到时候才是真正万无失,诸卿,你们说,朕这番辨析到底对不对?”
众人恍惚不答。
“就这样好,诸卿安坐城中,且待朕去去就来。”赵官家眼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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