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赵官家也懒得多言,只是按下这个与刘子羽方略暗合札子,便直接肃然下令:“此事才是诸般事务中最拖不得
,便大略依此策,即刻下旨施行……唯独
事,受范琼节制,割据观望者可赦,降金之辈与那宗印和尚却绝不可赦!除此之外,南阳这里
带回去,以至于之前邓州这边许多降
金人
京西本地败兵无处可走,而偏偏官家
御营大军又压
过来,便只好都仿效那个赵宗印
般,往襄阳去
。”
赵玖微微颔首,却也从容:“如此说来,正好举击破,倒省
咱们浪费时间
。不过,汪相公这札子上面说,对范琼犹可以朝堂大义应对,又是何意?难道事到如今还要招降?”
“这怎会呢?”汪伯彦难得失笑。“此獠之前坐视完颜银术可横行京西,又屡调不至,官家方城那最后
次召唤也都不来,可见此人端端是留不得
……但是官家,范琼情知官家不能容他,铁
心要做逆臣贼子,可他下面
那些兵马将佐却未必想随他。这些人,到底是官家名义上
臣子,朝廷名义
军士,以前官家不来,范琼反意不显,这些人尚能安稳,如今官家都引大军到
南阳,他们岂能安稳,岂能不忧惧前途?”
赵玖再度颔首……其实,不要说范琼下属
,就是明知道不能被中枢容忍
范琼本人也都畏畏缩缩,不敢下定决心真
造反,这
点从之前
年,无数巴蜀赋税财货从长江转汉水,经襄阳至南阳,而此人却居然不敢截断运输便可窥得
二。
“所以,臣有两策。”汪伯彦拱手再对,却又严肃起来。“则,请官家明发旨意,
面定范琼为逆贼之首,公开悬赏通缉,
面尽数赦免范琼以下无辜,许自带兵马器械来御营汇报;二则,请借南阳、襄阳地利之通,遣人南下,在襄州本地传播谣言,只说那范琼麾下几名主将,皆欲杀之以奉南阳……”
赵玖忽然发笑:“这是驱虎吞狼计策,必然有用,汪相公之前还笑,为何说到此处反而不笑
?”
“回禀官家。”汪伯彦愈发严肃起来。“此为用兵之策,臣身为枢密副使,不得不为,但如此用心险恶之策,道德之士,却不该为之得意。”
赵玖笑而再问:“那朕早有言语,欲亲自督师向南,算不算以九五之尊操持腥膻之事呢?”
汪伯彦时讪讪,却只能强自解释:“官家以正讨逆,正和大道。”
赵玖情知是怎回事,无外乎是面对范琼这种人,没有任何人有心理压力,真要是对上金人,上次不过区区五百人,这群人都是万万难以赞同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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