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卨自然先附和几句赵官家高论,而稍驻之后,复又干脆再言:“至于重阳词……词乃诗之别体,到本朝方兴,虽有几首重阳词却也只是本朝名家所做,但臣随意想来,却只是想到易安居士那句‘帘卷西风,人比
杯酒万俟卨愈发振奋,却是强压情绪,复又给这席间除专门执壶吴夫人外所有人各自倒杯酒后方才开口:“尚不知官家与吴娘子,还有林学士、刘统制之前是怎个论法?”
“瞎论罢。”赵玖随口指着身侧几人答道。“是个不学无术,这位吴夫人据说是文武双全,读书颇多,但以她年纪又读过几年书?无外乎是林学士与平甫(刘晏字)两个进士记性好,说些重阳诗词,瞎评鉴下,她带着本《唐诗散集》,乱翻下……而适才先说到重阳诗词之冠,两位觉得哪首诗为重阳之冠?哪首词又为重阳之首呢?”
什吴夫人其实没读过几本书,今日带本书临时抱佛脚估计是真,但赵官家‘不学无术’,万俟卨要是信那就是犯蠢。
实际上,在万俟卨看来,若眼前这个动辄‘易安居士旧作’官家算是不学无术话,那天底下也没几个在诗词上有术人物……只能说,因为那位道君太上皇帝太过有术形象给人印象太深刻,这位遗传最少五六层能耐新官家明显对那位太上皇帝多有不满,不欲展示太多相似之处,所以刻意遮蔽罢。
只是可怜易安居士夫妇,奔五十岁人,临到老,摊上这位乱摊派官家,夫妻反而为此不谐起来。
回到眼前,诚如赵官家所言,万俟卨毕竟是文化人,这才学还是有,而且年纪偏长,比身侧喜欢舞刀弄剑胡闳休强太多。
故此,此人胡思乱想之中,却已经稍有所得。
“臣冒昧……若以诗来论,还得向唐诗中去寻。”万俟卨瞥眼尚在思索中胡闳休,然后微微正色,便侃侃而言起来。“正所谓‘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人。’王摩诘十七岁做此诗,道尽多少游子心态,可谓重阳诗中魁首。”
此言既出,刘晏与吴夫人起失笑,而胡闳休却也恍然颔首。
至于赵玖,同样缓缓颔首:“万俟卿说极好,与们几人之前议论正和。大苏学士说王摩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,而这首诗是王维十七岁来做,却已经神形兼备,所谓诗意反复,却又开篇朴素,关键是所叙思乡之意人人皆可有,所以传唱极广,足以压住其他重阳诗,来站定这魁首之位……那重阳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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