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问题就出在此处,随着金军根据所谓进展不断投入部队,前方战况居然毫无变化……
民夫们为活到今晚吃口饭,继续豁出性命向前奔跑,或是背着土筐与尸体去填沟,或是顶着木板去扛云梯,最多因为张遇主力部队与两个猛安金人主动参战减少相当伤亡,其余却依旧如常;
张遇部士卒为赏赐,也为躲避督战队,鼓起勇气冲向护城河,顺着民夫成功架上云梯方位拥而上,往往走到羊马墙前便七零八落,死伤无数;
而金军两个猛安俱皆披铁甲出战,端是悍勇无畏,临到结冰护城河前甚至主动仰射城头,并要求自家猛安内汉儿军也在城下结阵回射,故此,虽然因为头上箭矢不断,屡有死伤,却碍不住他们翻越干涸结冰护城河,翻过矮小羊马墙。
然而,无论是战力差距,还是战场地位差距,却都
离速得到示意,也是即刻挥手,让自己麾下两个正在候命猛安立即上前参战,那两个在高台前列阵女真猛安得到军令,也丝毫没有犹豫,即刻弃马,朝着弓弩密集南阳城墙发动步战,准备参与攀城。
“这宋人羊马墙有些不妥。”
两个猛安部队走,眼见着又有数架云梯被架过羊马墙,而城墙上宋军依旧保持着某种过分从容与秩序,万户韩常第个表达质疑。
“确实不妥。”
年长些赤盏晖也捻须下定语。“却不只是羊马墙……开始便有些不对劲,城中准备这早,必然有砲,但从第日到现在,却未见有砲石飞出。”
“不错。”韩常眯着眼睛接口道。“便是想省石弹,或是不愿太早露出砲车位置,以便以砲制砲,可城上出台处那些个砲车为何不用?先是砲车不动,复又坐视军填河翻过羊马墙,必然是有其他倚仗。”
“为何不能是城内宋国文官又犯糊涂?”完颜拔离速似笑非笑。“听说当日在东京,城墙上有人放砲砸二太子军营,却被自家当众处斩……宋人军中不妥,那还算是不妥吗?”
“那是之前赵宋官家畏缩如鼠,意媾和缘故。”完颜兀术终于开口,却是直接否决拔离速猜度。“南阳这个赵宋官家,不是那种蠢货!”
完颜拔离速既没有反驳,也没有赞同,而是即刻闭嘴……他反正是想明白,自己在这位四太子身前是讨不好,偏偏人家又是四太子,又是都元帅府元帅左监军,那不如非,bao力合作就是。
而拔离速既然闭嘴,其他人也多无趣,只是静静待前方战况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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