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眼下这种从容跟整个宋军交战全局情况是有直接关系……如果不是完颜娄室和完颜挞懒优势摆在那里,有个最终合大军于此城下最终选择,拔离速也不会轻易改变态度。
且不提拔离速与兀术在那里讨价还价,金军北面大营东门外,金军数千骑士正列队当面以作防备,而宋军在迅速攻取东面叛军张遇部大营后也是即刻整理、收拢战俘,并小心防备北面金军。
张景也好,辛永宗也成,王德也罢,都是跟金军交战过,晓得厉害。
然而这其中,晓得厉害王德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明显杀性起,以至于有些不过瘾,他居然复又打马出东面大寨北门,然后观察大寨之间列队整齐金军大股骑兵片刻,却似乎是忽然血涌上头,然后居然直接单骑勒马而上,
术摇头不止。“来之前攻城消耗还是张遇兵马居多,他军中战力、士气都跟当日投降时差太多,二来,王夜叉倒是名不虚传……不许擅自助战军令已经传下去吧?”
“自然。”拔离速正色答道,复又放下茶杯微微叹。“现在怕只怕宋军士气速起,到时候反而难制……”
“此番议论你不是已经应下俺吗?”兀术微微蹙眉。“甭管他们士气如何,真要接战,咱们三万骑兵,他们拿甚抵挡?”
“确实应下,俺也确实觉得可行。”拔离速赶紧改容。“只是怕弄巧成拙……别让宋国皇帝真被护卫去襄阳,到时候南阳、襄阳分,咱们就真作难。还不如四面围住,安静等挞懒元帅扫清北面,再来援护呢!”
“你当日可不是这般说。”兀术冷笑言道。“其实,宋国皇帝只要出城,哪里能走?天寒地冻,白河结冰,咱们又早早将万骑兵放在西营南端,只要有异动,直接向南面来个大迂回,全包住便是……要不,让你替韩常,专管这事?”
拔离速登时心动。
其实,正如兀术之前与此时所言,不管宋军如何作为,金军只要存下万骑兵,旦见宋军有异动,便直接先南下在汉水北面来个侧翼大迂回,宋军便无幸理。
而正是基于对这种战术认可,拔离速才步步让步,先是弃只准进不准出方略;又放弃对张景部围歼计划(因为张景从襄阳来,很明显是接应赵宋皇帝南下,而非纯粹勤王之师);现在,又干脆放弃张遇部和工匠营。
乃是要步步让宋军轻敌于当面,却又不停获知北面大局困境,从而诱惑城内赵宋皇帝出城南下。
而这个计划,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有成功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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