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之人,个个都熟悉胡闳休,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齐齐暗骂。
“事到如今,想不想起,又或者落井时是否失忆,都已经无所谓。”心中骂完之后,万俟卨继续叹道。“就官家落井之前那些事情,连宗忠武都看在这词面上不在意,何况他人?”
“不错。”汪叔詹捻须而叹。“此番北上,这首《青玉案》于路中传至于行列之中,也是时轰动,众人纷纷抄录。不过,据说只有诸位相公听闻后,各自失态于当场,然后默然不语许久,直到晚间才誊写记录,可见吕相公他们还是有些羡慕。”
“他们如何不羡?”万俟卨忍不住失笑插嘴。“不过,便是李公相此时大约知道,恐怕也会羡。”
汪叔詹也跟着笑道:“谁说不是?事后老夫等人议论,曰,此词可为元宵诗词魁首,官家才气逼人,只是以往太喜欢遮掩;二曰,宗留守之功绩本就超凡脱俗,经此词故事,将来后世名声,必然更上层楼……而今日,官家又许忠武之谥,可谓尽
空有人脉和政治基础,但领头羊却正在低谷,强力外援也暂时未归,所以正要寻找冒尖政治盟友;另方,则是个正冉冉升起却无政治根基政坛新星……双方简直是天作之合!
于是乎,双方稍攀谈,互相试探之后,便即刻有些臭味相投之态,当场就入巷。酒过三巡之后,万俟卨更是当场下拜,以胡闳休、汪若海平辈之身,认汪叔詹为‘贤叔父’,然后方才入座再饮。
这个时候,大家就是自己人,万俟卨便稍无顾忌,再加上之前战事紧绷,却是难得渐渐放肆,说些平素他绝难开口事情:“官家如今真是愈发有人主之态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汪叔詹捻须而笑。“却不知万俟贤侄具体说是哪件事情?”
“近来之事,无不显。”烛火下,万俟卨掩杯而笑。
汪叔詹哑然失笑,便要再言。
而就在这时,对这场宴会本有些不耐胡闳休似乎是想起什,然后忽然开口:“万俟兄,官家那首《青玉案》……”
“那首《青玉案》极妙!”万俟卨当即肃然应声。“此词本身极妙,用时机也极妙……自屈原大夫起,垂恩美人常比君臣之义,而那晚,官家写出这首词后,在旁只是看,待看到‘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’,便知道宗忠武要放下以往种种,畅怀而去。”
“这词竟是对宗相公之意吗?”胡闳休微微怔。“还以为是官家真想起东京往事,真有番上元节惊艳际遇呢。”
惊艳你个棒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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