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论,这是个好主意,加官晋爵,然后脱离主力战斗序列,再将这十人打散分开,相互之间还要定个主次,同时还能提高地方上治安力度,显然算是个加强版、且有时代特色杯酒释兵权。
只能说,范宗尹这人在没有什过硬资历、功劳,却年纪轻轻(今年刚刚三十)做到中书舍人,而且很受南阳上下推崇,甚至,张浚西行巴蜀之前度想把此人推荐给赵官家做御史中丞……是有他份道理。
赵官家闻言也难得犹豫下,但还是缓缓摇头,并下定论:“不妥,这是本末倒置!”
这话有点严重,范宗尹微微滞,立即便朝几位宰执
逻辑。
而终于,随着这位赵官家路想到这里,却是真就笑出声来……而闻此笑,下方正板着脸宰执、帅臣们,外加文武百官,还有十几位当事人不免心情复杂。
恐惧更恐惧,不耐更不耐,惊喜更惊喜,而茫然更茫然。
“朕以为,诸位说都有道理。”
赵官家收起笑意,开口就有点荒唐,这种事情便是都有道理,又如何能‘都有道理’?既然扯出来,还能有个善?
“朕是真心信得过马将军,情知十统制彼时结义皆无逆心,否则何以不计生死得失,往鄢陵助阵?也以为岳卿所言极是,鄢陵-长社战,诸统制功在社稷,朕不得不牢记于心,尽量保全。但偏偏万俟卿所言,却也极有道理……自古以来,哪有军中将领擅自结义,脱离公序私成体系?此事出,若不处置,他们迟早会落不到个好下场,而若要处置,以此罪责,或杀或剐,翻遍史书来,谁又能说什呢?”赵官家满口废话,却让下方不知道多少人听得心惊肉跳。
毕竟,这话听起来,落到最后却还是个‘或杀或剐’!
“不过,宗留守逝前曾有言语与朕,让朕务必妥善处置东京留守司诸军。”言至此处,赵玖不禁顺风幽幽叹。“诸卿,你们或是朝堂宰执,或是国家名将,或是学富五车,或是经验老到,难道就没有人能起个两全其美之策吗?既能使此事风险消诸于无形,又能保全诸位统制官,不使功臣寒心吗?”
这好像又绕过来,似乎还是要杯酒释兵权,而若是此论,大家就个比个熟,且绝对能玩出花来。
果然,在稍微停滞片刻之后,很快便有中书舍人范宗尹出列,其人行礼之后,正色相对:“官家,臣以为可以鄢陵殊勋,额外加十统制品级,然后使之三三两两为镇抚使,分往东南、京东、荆襄、广南、巴蜀,以作靖安之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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