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等明白。”就在许景衡
时沉默之时,吕好问忽然拱手相对。“正如昔日新旧党争,不是说新旧如何,而是说党争二字自伤根本……而今日,不说战和,也不说稳妥激进,只是争起来,便要内耗,刚刚胡中丞与李学士、刘参军便是明证……所以
开始便不该擅自动摇原定之策!”
吕好问既出此言,许景衡以下,几名主张暂且议和喘口气,外加胡寅以下几名有愤愤色
主战派,自是各自敛容。
而吕好问也继续拱手相对不停:“不过官家,今日既然说到此事,还请官家再当众给个明确答复……宋金之间到底要如何才能有个结果?”
“金国覆灭。”赵玖干脆做答。“还要犁其庭扫其穴,除此不论。”
“臣等明白。”吕好问带头拱手行礼。
记得,是王舒王《游褒禅山记》……”
“哪些字?”
“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。”许景衡咬牙复述道。“臣铭记在心。”
“朕也铭记在心。”赵玖缓缓言道。“朕知道你们议和不是真议和,更不是要屈膝投降,而是主战之中,存
保守稳妥之念……”
许景衡欲言又止。
“臣等明白!”汪伯彦赶紧跟上。
“臣等明白。”吕颐浩
“许相公。”赵玖冷冷相对。“朕知道你想说什,朕也没忘……当日南阳城外,朕与你虽无明言,但其实有君子之约,大敌当前,咱们都不该挑起新旧党争,更不该说什
祖宗家法对不对
事情……所以今日事,咱们照理不该从此处议论!可实际上,你们之所以想要议和,根子上却还是保守士风心态,今日挑事
不是朕!”
“官家若如此说,臣也无话可说。”许景衡长叹
声。“臣不免冠,不撂挑子,愿求东南为使相……”
“不许。”赵玖幽幽叹道。“河南千疮百孔,少不你。”
许景衡终于无奈:“但官家总不能不让臣说话,臣乃是都省相公!”
“朕许你说话,只是这件事情问题便在说话本身上。”赵玖也显得无奈起来。“今日若许议和,明日妥当
,想要再战,你信不信也有人会出来,说什
为民生计,不该战
?不管金人是真心还是假意,是试探还是哄骗,这股气都不能泄!而朕
意思,就在那《褒禅山记》
几句话里……朕以为,这个时候,既然老早定下大略,要与金人战到底,那争论本身便不值得再起。不是这样那样对不对
问题,而是国战之中,
开始就不该有争论
问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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