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(上白下大)见状,情知讨个没趣,却也浑不在意,他本就是找个人发泄下,难道还指望串联起来,逼迫燕京那边分他个大名府留守?便干脆冷笑喝酒。
夜无言,翌日天明,高景山自入大名府,果然在城中见到国主使者,却又不做理会,而是兀自轻驰向北,数日后便入得燕京,并于辽国旧宫室中见到国主、国相与大太子完颜斡本、四太子兀术,将东京见闻奉上。
孰料,四位贵人并未在意,直接道声辛苦,便将他放出宫去。
而这日晚间,算算已经是春夏之交,但燕京之地却是风沙不断,而高景山再度出门,却是私下拜谒四太子完颜兀术。
“大(上白下大)是这般说?”
然早就传满天飞,可临到跟前,这些人依旧震动难名。
毕竟,这可是皇帝!是国之主!
当然,低头请啜鱼汤高景山很快醒悟,却又放下汤碗,稍微敛容以对:“其实也是有道理,此番大侵攻,西路军大胜,尽取陕北,东路军却无功而返,河南之地未有半分得手,而愈是如此,愈要撑住济南这片河南立足之地,以图将来胜负……反倒是陕北,那折可求未闻得要当皇帝吧?”
“折可求那里问,他不愿意,便直接停。”大(上白下大)随口答道。
“这道理便对上,西面局势很好,反而无须立个皇帝。”高景山苦口婆心。
完颜兀术剃掉胡须,却显得有几分年轻人样子,但语气反而愈发老成。
“是。”高景山小心
“道理是道理,比较是比较。”大(上白下大)终于执杯冷冷相对。“俺没说刘豫当皇帝对错,只是将这个刘豫与俺自己,还有右副元帅放在起比较,不免心寒……”
高景山心中微动,赶紧再去喝汤,却不料汤碗已经空掉,便不由尴尬,只能转手倒酒。
而大(上白下大)毕竟年轻气盛,根本没在意这些动作,却是借着酒劲,将心中藏着那句话直接说出口来:
“他们完颜氏是金国当家不错,想咋样便咋样,俺也没法说,可对下面总要讲个赏罚公正吧?俺们大氏和你们高氏引着渤海、高丽儿郎无数,随太祖起兵至此,前后死多少人,也没有见到完颜氏给俺们大氏个王爵,给你们高氏个都督,然后各自分出个州郡来快活!如何个刚刚降年多南人,只因为会奉承,便能做到个皇帝,领七个那般富庶州郡?!俺今日直言,国主(完颜吴乞买)、国相(完颜粘罕),还有几位太子处事不公!”
高景山心情复杂,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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