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们要作甚,是天使手段高明,指着什你进言杀王经略事说都统你要造反,顺势赖上。”吴玠坦诚以对。“被逼入墙角,又不想蒙冤,便只能用这个法子请都统来当面见见天使!”
“狗屁天使!”曲端回过神来,冷笑相对。“十之八九是宇文虚中得东京来几个内宦小吏,便来充大头,你也是从军十七八年老军,做到路兵马都监,麾下第位大将,如何便将你拿捏成这样?”
“不是什内宦小吏,是御史中丞为正使,枢密院参军为副使。”吴玠不慌不忙,继续言道。“这两位都是年初随官家从南阳城遁出去,随驾去鄢陵打那仗心腹……这二人便是官家本意!”
“他们只因挨薛丰打,便说要反?”曲端听到前面身份介绍,倒也怔,但继而就愤怨起来。
“都统,事到如今多说无益,你为何不能往城中与御史中丞相见,当面说清?”吴玠也不耐起来。
家子出身,辛苦十七年,却不曾想过造反。”
骑在铁象上曲端微微愣,继而脸色陡变,而他刚要说话,却又顺着对方目光猛然朝桥口看去。
而到此时,曲端方才注意到,原本应该直接在河对岸折返吴璘不知何时也跟过来,非只如此,刚刚他与吴玠交谈之时,吴璘卫队与他曲端卫队根本是混杂着起渡河,此时刚刚渡过半约百余人,却正是半吴璘部,半他自己卫队。
换言之,河这边他曲端贴身卫队此时只过来几十人,却还被三倍以上吴氏兄弟卫队给混杂包围起来。
“对面莫要再渡!”
曲端怔怔不语。
“都统总不会以为吴玠要害你吧?”吴玠愈发不耐。“若如此,你自去浮桥前下令火并便是……但若如此,恐怕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要造反。”
“须不是你们兄弟这般下作
就在这时,桥口那里吴璘也翻身上马,扬声相对桥上:“都统是外镇大将,此时要去城中见官家来使者,按规矩不能带太多卫士……人数已经够,剩下在河对岸等着,待会自有饭食给你们送来。”
河对岸埋怨声顿起,甚至有人质疑,明明吴玠就屯兵在此城,如何还要搞这些虚文?
不过,很快南岸便也有与吴璘相熟几个卫队军官适时出言解围,无外乎是若官家使者有赏赐可会平分?待会可有酒肉?之类之类言语。
而此等言语既出,对岸反而哄笑成团,便无人在意之前埋怨。
曲端回过头来,冷冷相顾:“大吴,你们兄弟这是在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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