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愎自用、跋扈无度，轻视同僚、羞辱上司，动辄违背节制，出大言自诩，却没有半点战功……谈何折辱？”万俟卨也在牢内冷笑相对。
“你们这些文臣也配说战功？”曲端复又大怒。
“南阳如何守下
？鄢陵长社谁打？”万俟卨凛然指斥。“你在陕北蹉跎之时，却是被你作诗嘲讽之人在中原血战，将金人整个逐出
河南！你
豁出性命，却只是
个都统、个都监，而这等人，只因为读几句书，虽于国家无半点用处，却能三十岁便能做到半相，还能言定你
生死……何其不公？”
吴玠欲言又止。
但曲大却旋即摇头，自己更正说法：“不对，若说读书，你跟也都是读过书人，还能作诗吟赋，为何不见四十岁做个枢密副使？这种人十之八九是靠着在官家身前亲近，才得高位，而今日你们兄弟却将性命交给这种人？”
莫说吴玠，牢内外其余人全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，而胡寅这个当事人偏偏早已经气息不稳，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也罢。”曲端再度叹气，却似乎是冷静下来，然后扭头相对牢内胡寅。“曲大自诩将才，自问忠忱，若遇到正经大臣，自愿辩驳，但遇到你这种人，却是辩都不愿辩，你说是造反便造反好，想寻借口杀便杀好，都无言……只是有句话要告诉你，与王庶、王燮之间，谁是误国之辈，谁又是废物无能之辈，然后又是谁拼尽全力稳住关西半壁，关西五路百姓士民自然知道，这关西五路河山也自然看明白……你这种人须堵不悠悠之口！而昭昭史册，将来也自会与番交代！”
这个时候，眼见着万俟卨遮面不语，胡寅气息依旧难平，吴玠却是终于上前步，第次朝着气息不平胡寅单膝下跪：
“中丞，曲大罪过清楚无误，却只在他跋扈惯，想要除掉王庶独揽兵权，却绝非是谋逆之人，否则早该有所串联、提防，今日如何轻易至此来见中丞？只请中丞不要因为他言语冒犯，便直接处置他……”
不知为何，直掩面万俟卨几乎想笑：“吴都监，只问你，便是这位曲大将军如你所言，并无造反心思，然后们今日复强要杀他……那杀之固然冤，但依着他这种为人，难道不能再加句咎由自取吗？”
地上吴玠竟然无法反驳。
倒是曲端，见到不是那年轻中丞说话，不由冷笑：“尔等文臣，皆是如此视等前方武将为草芥吗？若不反，堂堂大将，尔等虽可冤杀，却不可轻易折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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