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端微微怔,依旧咬牙不语,却忽然落得滴眼泪,然后赶紧拭去。
“被你嘲讽官家和大臣,如何撵走金军?
“你可知你背上疤痕,都没俺韩五分多?
“还有胡中丞,多好个人,如何在你防区里挨打?那可是天使!
韩世忠喝骂不止,鞭打不停,曲端却也全程咬住牙关声不吭,宛如当日胡寅挨打之时。
待打完,韩世忠收起鞭子,转到对方身前,不喘不急,复又冷冷相对:“如何,可有话说?事先说好,你要敢有怨怼官家意思,俺今日拼身上两个节度使,也要在这文德殿前面将你亲手杀!”
音刚落,韩世忠直接手腕抖,抽到曲端背上。
鞭子上身,痛彻入骨,曲端时咬牙,话语也咽下去……可见泼韩五足可称个中专家,只能说不愧是西军嫡传。
而这还不算,韩世忠边抽打边却又喝骂不止:
“俺就不懂,你有什可自傲?有什可跋扈?俺韩五都未曾跋扈?你在俺面前再跋扈个?
“个统制,便敢肆意兼并同僚?
“有!”
曲端牙关微颤,背上也满是血渍,却在地上奋力相对。“官家旨意是打二十杀威鞭……你韩五却滥用私刑,打二十下!”
“是二十二下,而这最后两下,正是俺私下打,因为胡中丞须是俺认下兄弟,俺就是要公报私仇……”言至此处,韩世忠复又劈脸补上鞭,方才继续狞笑相对。“还是说你曲大到今日才知道俺唤做泼韩五吗?你若不服,日后咱们相处多,何时来找俺,俺等着你便是!”
曲端面上血痕勒出,但终于是咬牙不语。
“给他衣服,带他进来。”韩世忠不再理会此人,直接扔下马鞭,扶着腰带回殿上去。“官家在议论军事,按规矩,他这个御营副都统制正该旁听参议!”
“个延安知府,居然要杀顶头上经略使?
“个刚刚任命没三月都统制,居然就敢把御史中丞不放在眼里?
“胡中丞说你没反意,可依着俺,没反意也活该杀!成不成?
“只你关西辛苦?别人都在享福?官家在淮上,根蜡烛都不舍得点,住在宫里,天天射兔子吃!
“俺老韩都才刚刚学着读书,你还作诗?还作诗嘲讽官家和诸位相公大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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